1949年国民党特务周镐被处决,其妻子请求面见上海市长:他是烈士 “1965年11月的清晨,我要见市长!”站在上海市政府门口的吴雪亚裹紧旧呢子大衣,声音不大,却透着倔强。门卫愣了下,转身去禀报。当年,这位中年妇女只说了一句话,上海市政府里却为此折腾了三个多月。 没人想到,她要翻的旧案竟横跨二十多年,牵扯到一位已被贴上“军统少将”标签的人——周镐。多数档案里,他与“特务”二字牢牢捆在一起。可吴雪亚把一迭泛黄手稿往桌上一放:“他是共产党特别党员,不是国民党爪牙。”轻飘飘一句,把在场干部全听愣了。 一、湖北穷娃读黄埔 周镐1904年出生在湖北枣阳,家里三代务农。父亲变卖半扇田,才攒够私塾束修。周镐十三岁会背《孙文学说》,乡人以“书呆”笑他,他却乐在其中。1924年夏,他敲开黄埔军校校门,学号排在第三期后段。孙中山的“三民主义”课堂充满理想气息,但台上的蒋介石更擅长谈纪律、讲服从。周镐喜欢孙中山,不买蒋委员长的账,经常在宿舍楼顶摇手风琴,冲着江面高喊“革新”,黄埔校纪处多次登记。 蒋介石向来记仇,三次训话点名批评“湖北那个周学生”。1926年春,周镐因“散播非组织言论”被开除。这是黄埔历史里并不起眼的一个脚注,可对周镐而言,命运自此改道。 二、“福建事变”里的炮兵连长 被逐出黄埔后,他跑到十九路军,当了炮兵排长。1933年11月,十九路军在福州宣布反蒋,史称“福建事变”。那场风潮很短,仅五十多天,但周镐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南京密电:“此人煽动兵变,顽固不化,捕。”事变失败,蒋介石关了他半年。大牢潮湿,他患上风湿,一条腿落下老毛病。好友罗卓英出面保释,总算把他捞出来。 三、暗藏军统 出狱后,戴笠抛来橄榄枝。军统在扩员,一纸委任状外加少将军衔,很难拒绝。周镐咬牙接受——这是进“虎穴”的门票。1938年,他被派往上海特训班,名义上训练新人,实则建立情报节点。老上级看他勤谨,递补为上海行动站副站长。看似顺风顺水,但从这一年起,他悄悄给谭震林、刘长胜等人递送材料。共产党方面高度谨慎,不公开他的身份,而是给了一个极隐秘的“特别党员”编号。按照组织嘱咐,他绝不能暴露——“暴露就死”。 四、情报与赌局 1942年春,军统打算在苏州发动一次长距离暗杀,目标是新四军驻沪联络点。计划写得密密麻麻,周镐硬是连夜全文抄下,藏进靴底,通过一家洗染店转交给地下党。暗杀行动最终流产,军统内“泄密”传闻四起,却查无实据。戴笠仍信任“周少将”,还让他负责江南区的电台校对。周镐传出的第二批情报,是关于汪伪金融重组。后来中共中央华中局统计,仅此一项就为根据地提前规避了近千万法币贬值风险。 五、白色恐怖的终点 1946年戴笠飞机失事,军统群龙无首。周镐表面晋升,实际危机重重。1949年4月,解放大军过江,蒋介石手里的名单越来越长——“疑似通共者,先行处决”。5月,蒋经国电令重庆保密局:“周镐等八人即刻押往龙华。”上海还未解放,龙华监狱枪声已起。周镐临刑前只留一句:“我问心无愧。”同行的看守回忆,他抬头看着灰墙,嘴角竟有笑意。这句话后来写进刑场值班报告,却被盖上“绝密”章。 六、被误解的十五年 新中国成立后,大量军统档案尚待甄别。外界普遍认定“周镐=特务”,所有证言、线索都沉入尘埃。吴雪亚带着孩子,从武汉辗转上海、苏州讨生活,抬不起头。她曾给中央统战部写信,无回音;给原十九路军旧友写信,对方已找不到。直到1964年底,她整理遗物时发现一个铁皮烟盒,盒盖夹着三张超薄暗记纸:一张谍报密码表,两张谭震林的手写批条。日期是1943年,中间那行字醒目:“特准予特别党员资格,组织安全级别甲类。”吴雪亚当夜没睡,翻来覆去琢磨:这就是翻案的凭据。 七、上海的核实 上海市公安局接到报告时已是1965年12月。两位老情报干部对照暗记纸里的暗号,确认出当年地下电台编号“申三七”。再去找罗卓英、刘长胜等人,环环相扣,线索完整。春节前,上海市委形成初审材料,上报中央。1966年2月,中央批示:周镐系中共特别党员,因坚守秘密工作牺牲,列为革命烈士。批文抵沪,吴雪亚双膝一软,扶着门框才站稳。她没有喜极而泣,只说了句“他总算是回家了”。 八、迟到的正名 1966年春,龙华公墓新添一块碑,碑文刻着“周镐烈士”。同年,上海市民政局把烈属证送到吴雪亚手里。邻居问她图什么,她把证件合好:“不是为了补助,我要孩子明白,他爹不是特务。”话说得轻,却像一记闷雷。那年,上海石库门里不少老人议论这事:“军统里也有共产党?”事实正是如此——特殊战线的隐秘,决定了真相往往要等十几年才能浮出水面。 九、一些后话 多年过去,仍有人对“特别党员”这个提法不太了解。简单说,它是地下斗争的一种保密安排,组织只给代号,不留入党审批书。成功就“隐功而不彰”,牺牲也只能“死无名”。周镐不是唯一,却是少数被蒋介石亲手点名处决的“自己人”。
此人军衔不好评,元帅、大将都可能,他说:苏联同职务是元帅“1955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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