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秋,知青王建全因招工要去体检,他叫上女知青杜玉娟,知青点就剩他们两人,

五点动画 2025-08-07 13:45:56

1977年秋,知青王建全因招工要去体检,他叫上女知青杜玉娟,知青点就剩他们两人,杜玉娟就答应了,谁知到了医院,杜玉娟才看见表上写着她的名字!

那年秋天,河北农村的次花二队笼罩在蒙蒙细雨中,村口歪脖子槐树底下蹲着几个抽旱烟的老汉,他们望着泥泞的土路直叹气——这雨要是再下,地里的红薯可要泡烂了。

二十六岁的天津女知青杜玉娟站在知青点的土坯房前,手指头无意识地绞着褪色的蓝布褂子,她的目光穿过雨帘,落在远处公社卫生院的灰墙上。

三天前,同屋的知青王建全突然说要带她去县城医院体检,可到了地方才发现,招工表上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

事情还得从两年前说起,1975年深秋,杜玉娟跟着最后一批知青专列来到河北四岳大队,她家成分不好,父亲是天津机床厂的会计,文革时被扣过"反动学术权威"的帽子。

这个出身像块烙铁,烫得她总比旁人矮半截,头两年,别的知青还能轮流回城探亲,她却连过年都窝在集体户。

直到1977年开春,四岳大队的知青点拆并重组,她才被划到离县城更近的次花二队。

次花二队原有7个知青,到那年秋天只剩她和一个年长她三岁的王建全还留着。

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干起农活却像绣花,播种插秧总拿生产队头名,公社干部几次要把招工指标给他,他都摆手说"让更需要的人先走"。

这话说得实在,队里知青都知道他家境困难——老娘瘫在床上,弟弟妹妹还在吃救济粮。

那年九月初八,公社大喇叭突然通知各生产队统计返城知青名单,消息传到次花二队时,她正在猪圈里拌饲料。

她听见保管员老张头扯着嗓子喊"小王快去队部",手里木瓢"咣当"砸在石槽上,泔水溅湿了补丁摞补丁的裤腿。

等跑到队部门口,正撞见王建全攥着张盖红戳的表格出来,脸上难得带着笑。

三天后的清晨,王建全敲开了女知青宿舍的门,他背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说要去县医院体检,顺道捎杜玉娟去公社领劳保用品。

拖拉机突突响着碾过泥巴路时,杜玉娟注意到他帆布包里有本《赤脚医生手册》,书角都磨得起毛边了。

等到了县医院挂号处,她凑近窗口看表格,才发现招工单位那栏填着"天津第二纺织厂",姓名栏里工工整整写着"杜玉娟"三个字。

窗玻璃上凝着薄薄的水雾,杜玉娟拿袖子擦了三遍才敢确认,她记得那天医院走廊特别长,刷着半截绿漆的墙上贴着"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红纸被穿堂风吹得哗啦响。

王建全蹲在楼梯口抽烟,烟头在水泥地上按出个黑圈,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平常闷葫芦似的汉子,早半个月就找公社书记磨破了嘴皮子。

他说杜玉娟父亲病重,说天津纺织厂缺技术员,最后搬出"知识青年支援城市建设"的文件,硬是把招工表上的名字改成了她。

体检完回村的路上,拖拉机在坑洼里颠得厉害,王建全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里头是供销社买的江米条。

他说这是给路上垫肚子的,可杜玉娟分明看见包江米条的旧报纸上,有半张撕碎的招工体检通知单。

那天傍晚下工后,她在男知青宿舍门后发现个搪瓷脸盆,盆底沉着烧成灰的纸片,隐约能拼出"王建全"三个字的边角。

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杜玉娟攥着盖着七个红章的调动函,背着铺盖卷站在村口等班车,王建全来送她,棉袄袖口露着发黑的棉絮。

他塞过来个网兜,里头装着攒了半年的全国粮票和五块皱巴巴的钞票,班车卷着黄尘开走时,杜玉娟从车窗望出去,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在土路上渐渐缩成个小黑点。

路边的杨树叶子早掉光了,光秃秃的枝桠刺向铅灰色的天空。

第二年开春,次花二队的老保管去县城办事,回来说在邮局看见王建全了。

他穿着崭新的劳动布工装,正在汇款窗口前数毛票,听邮局的人说,这小子现在在县农机厂当学徒工,每月十八块五的工资,倒有十五块往保定老家寄。

老保管吧嗒着旱烟说,到底是贫农家的孩子,心里揣着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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