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期,批评家们对《艳阳天》这部小说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他们认为,“这部小说深刻地反映了我国社会主义农村的现实,成功地塑造了‘坚持社会主义方向的领头人’萧长春的英雄形象。”在那个充满时代激情的年代,《艳阳天》被视为一部具有鲜明时代特征和深刻意义的作品。它不仅仅是一部小说,更是一部生动的教科书,向广大读者展示了社会主义农村中斗争的复杂性和艰巨性,以及在这场斗争中,英雄人物如何挺身而出,带领群众走向胜利。 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中深刻指出,乡土中国是一个由血缘、地缘关系以及传统礼俗紧密维系的超稳定社会体系,家族伦理在其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纽带角色。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乡土社会宛如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其自在性和完整性历经岁月的洗礼而得以延续。然而,近现代以来,如同狂风骤雨般的变革力量从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维度席卷而来,无情地冲击着乡土社会原有的宁静与秩序。 20 世纪 40 年代前后,中国共产党在陕甘宁边区建立并巩固了根据地,以阶级为基本准则,对解放区的土地和财产进行了重新分配。这一举措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层层涟漪。随着新中国的成立,土地改革的浪潮迅速在全国范围内的农村蔓延开来,彻底打破了乡土社会原有的结构。农村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的深刻变革,使得无产阶级的阶级伦理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宗法制乡村,对乡土中国长期稳定的血缘关系和人伦秩序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猛烈冲击。浩然的作品,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应运而生,成为记录这一伟大变革的生动篇章。 在《艳阳天》所描绘的东山坞世界里,我们清晰地看到家族伦理与阶级伦理之间激烈的碰撞与冲突。血缘,这一在农耕时代的中国被视为最坚实、最可靠的情感纽带,曾经支撑着无数家庭的稳固与传承。“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这句俗语,生动地体现了父子、兄弟关系在传统乡土社会中的核心地位和重要价值。然而,在阶级斗争日益激烈的东山坞,这一传统的价值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马老四与马连福父子的反目分家,成为这一冲突的典型例证。马老四,作为东山坞的道德楷模,将自己的全部心血都倾注在了维护农业社的事业上。他的心中,集体的利益高于一切,农业社的发展就是他的奋斗目标。而他的儿子马连福,却陷入了个人小家庭的狭隘视野之中。他一心只为自己的小家庭谋利益,逐渐偏离了父亲所坚守的集体主义道路,站在了中农、富农的立场上。这种父子之间在价值观和立场上的巨大分歧,最终导致了家庭的破裂,深刻地反映了阶级斗争对传统家族伦理的冲击。 在富农马斋家中,我们同样看到了类似的情景。儿子马立本虽然在实际行动中并没有表现出真正的 “进步”,但为了向外界展示自己的政治立场,他毅然用一排竹篱笆将自己与富农家庭划清界限。这一行为,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物理隔离,更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他试图在阶级身份上与家庭决裂。 地主马小辫家的情况则更为复杂,呈现出两条截然对立的阵线。马小辫作为阶级敌人,时刻处于东山坞广大贫雇农和积极分子的严密监视之下,成为被批判和斗争的对象。而他的大儿子马志德和儿媳李秀敏,却被视为可以教育和争取的进步分子。起初,马志德在人前对父亲马小辫总是以 “他” 相称,“爸爸” 这个词在他口中难以出口,而在人后,他还能偶尔称呼马小辫一声爸爸。 萧长春等人不断地对马志德进行教育,希望他能够提高觉悟,认清社会主义的光明大道,不要陷入封建孝道的泥沼。最终,当马志德确信父亲就是杀害小石头的凶手时,他内心的最后一丝幻想被彻底打破,终于认清了父亲恶毒的本质。他愤怒地对父亲喊道:“你就是那种最毒最坏的地主!你不光心里想,嘴上说,你真干了坏事儿!你要毁大伙儿,毁我们俩个,还要毁我们没出世的孩子。我们这辈子再不能背你的黑锅了…… ” 在《金光大道》中,阶级斗争话语进一步渗透到乡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达到了日常生活化的程度。高大泉,作为小说的核心人物之一,他的行为和思想充分体现了这一特点。当他将自家仅有的玉米种子送给穷人做口粮时,展现出了无私奉献的高尚品质和坚定的阶级立场。而他的弟弟高二林,却提出要先 “约约分量”,这种行为在高大泉眼中,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经济考量,更是反映了高二林与自己在阶级意识上的巨大差距。 #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
那个时期,批评家们对《艳阳天》这部小说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他们认为,“这部小说深刻
超越自我展风采
2025-08-07 13: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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