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我军夜宿时,突遭100多名日军偷袭。李仕亮拿刺刀冲向鬼子,却被鬼子用刺刀抵住。僵持之下,他突然做出一个决策,成功绝杀。
那年秋夜,土墙根下蹲着二十几个八路军战士,月光照在他们沾满尘土的绑腿上,有个新兵正往嘴里塞最后半块窝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草叶摩擦的窸窣声。
带队的排长猛地把耳朵贴在地面,脸色唰地变了——百十号穿牛皮靴的脚步声正往这里包抄。
这伙日军是驻守当地的精锐小队,领头的军曹参加过南京战役,他们像嗅到血腥的豺狼,趁着夜色摸黑围上来。
八路军的汉阳造只有五杆带刺刀,剩下的人攥着红缨枪和大刀片,李仕亮把枪托抵在肩窝,手心沁出的汗把木头枪柄浸得发亮。
这个汉子三个月前还是种地的庄稼把式,如今刺刀尖离最近的鬼子只剩三丈远。
两边都没敢放枪,月光底下刺刀泛着青光,活像阎王殿里勾魂的叉子,李仕亮瞅准个矮墩墩的鬼子扑过去,刺刀刚递出去就觉着肋巴骨火辣辣一疼——那鬼子使的是关东军正步突刺,刀尖擦着他棉袄划开道口子。
两人刀架子顶在一块,李仕亮闻见对方嘴里的大蒜味儿,突然想起在训练场上班长教的绝招。
他佯装要撤步,趁鬼子往前拱的当口,抡圆了枪托照太阳穴就是一下子,牛皮靴子扑通跪地的声响,比年三十放炮仗还解气。
这场摸黑厮杀持续了半炷香功夫,等东方泛鱼肚白的时候,土坡上横七竖八躺着二十多具鬼子尸首。
李仕亮拄着三八大盖喘粗气,刺刀弯成了镰刀把,后来团部文书给他数战功,光这晚上就捅翻三个东洋兵,要问庄稼汉咋这么能打,得从鬼子这个外号说起。
早年间沿海百姓管洋人叫"红毛鬼",后来甲午年跟东洋人干仗,李鸿章在日本人跟前对了幅对联。
上联写"骑奇马张长弓",下联对"倭人委袭龙衣",从此"鬼子"就成了专骂日本兵的词,这可不光是嘴上痛快,当年鬼子兵确实邪性——单说拼刺刀这门手艺,关东军教范里写着要练够六百个钟头,每人每天得突刺两千次。
咱中国兵使的汉阳造比三八大盖短半截,拼刺刀天生吃亏。
可甭管多邪乎的鬼子,碰见不要命的也得怂,李仕亮后来跟着队伍转战冀鲁豫,最险那回被五个鬼子围在磨盘边上。
他后背顶着石碾子,刺刀尖挑飞俩,枪托砸懵仨,等战友赶来救援,发现老李棉袄让血浸得能拧出水——肋条骨断了两根,左手小指头剩半截。
卫生员要给他包扎,他倒惦记着捡鬼子的牛皮靴:"这鞋底厚实,捎给打草鞋的老乡当样子。"
到了1943年反扫荡,李仕亮当上了排长,有回带着新兵埋伏运输队,眼瞅着个鬼子军官挥着指挥刀呜哩哇啦。
他猫腰钻过马车底,刺刀从下往上捅进鬼子裤子,后来打扫战场才晓得,这挨刀的竟是个中佐。
团里给他记大功,边区报纸登了事迹,老乡们传得更邪乎,说李排长会使"地趟刀",专削鬼子下三路。
其实哪有什么神功,全凭股子狠劲,有年冬天在鲁西南,零下十几度跟鬼子拼刺刀,刀刃冻得粘手。
李仕亮棉鞋跑丢了,光脚板踩在冰碴子上,愣是追着个鬼子跑出二里地,等把人撂倒才发现,脚底板嵌着七八块碎瓷片——敢情追的是个往村里放火的纵火兵。
要说白刃战最要命的诀窍,就仨字:不能怵,38年平型关那仗,有个连队跟鬼子拼刺刀,活下来的老兵说:"甭管对面多凶,你就当他是个会动的草靶子。"
李仕亮教新兵也这么说,还添了句实在话:"你手抖他就笑,你瞪眼他就怂。"
等日本投降那年,李仕亮身上的伤疤能凑出幅地图:左肩胛的刀伤是徐州会战留的,大腿上的贯穿伤来自武汉外围战,后腰那块巴掌大的疤最险——43年太行山突围,鬼子的刺刀擦着脊椎骨划过。
军医说再偏半寸就得瘫,他倒乐:"阎王爷嫌我杀鬼子不够数,又给打发回来了。"
活到九十七岁的老李头,晚年最爱跟孙子辈讲当年事,有回重孙子问:"爷,您真拿枪托砸死过鬼子?"
老头摸出根卷烟,眯着眼说:"那可不,跟砸西瓜一个样。"话没说完自己先乐了,缺了半截的左手小指头一翘一翘的。
要说这帮老八路为啥能赢,道理再简单不过:鬼子拼的是武艺,咱们拼的是活路,刺刀再长,长不过老百姓的锄头把;武士道再凶,凶不过饿急眼的庄稼汉。
用户12xxx62
杀鬼子的都高寿,我姥爷也活到93了,2013年才不在的,也杀了不下10个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