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粟裕正在汇报工作,门突然被撞开。李克农冲进来,声音发颤:“粟裕同志

有意义的旅行 2025-08-07 02:27:48

1950 年,粟裕正在汇报工作,门突然被撞开。李克农冲进来,声音发颤:“粟裕同志,我的小儿子是不是牺牲了?” 作战室里的地图还摊在桌面上,华东沿海的红色箭头旁,粟裕刚用铅笔圈出舟山群岛的位置。 他抬头时,正撞见李克农充血的眼睛 —— 这位在情报战线素来沉稳的老将,此刻军帽歪在一边,制服第二颗纽扣崩开了,露出里面汗湿的白衬衫。 参谋们手里的红蓝铅笔 “啪嗒” 掉在地上,作战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像在数着每个人的心跳。 粟裕扶住他时,指尖触到对方胳膊上紧绷的肌肉。“克农同志,先坐下。” 他把自己的搪瓷缸推过去,里面的茶水还冒着热气,“特种兵纵队的电报刚到,陈锐霆说登步岛阵地还在清理,伤亡名单还没齐。” 这话没说完,李克农的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那孩子用的假名李润修,榴弹炮营副营长,你见过的 —— 淮海战役时,他带着炮手在双堆集打掉黄维的指挥部。” 作战室的窗户开着条缝,风卷着槐树花的香气飘进来,却吹不散屋里的焦灼。 粟裕想起去年冬天在华野总部,确实见过个圆脸的年轻军官,汇报时总爱下意识摸腰间的望远镜,那姿势像极了眼前的李克农。 当时陈锐霆还笑着介绍:“这是小李,炮弹打得比谁都准。” 谁能想到,这 “小李” 竟是情报王的独子。 李克农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着,划出的纹路像他当年在上海租界画过的暗号。 “1947 年他要参军,我给起的化名。” 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我说‘别让人知道你是谁’,他说‘爸,我懂’。” 那年李伦刚满十九,背着背包走出西柏坡时,李克农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着儿子的背影融进晨雾里,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 当年在芜湖搞地下工作,他也是这样瞒着家人,把密信藏在鞋底。 走廊里传来通讯员跑步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门口。当电报员举着译好的电文进来时,李克农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向后翻倒。 “李润修同志,登步岛战斗中重伤昏迷,现送宁波野战医院抢救,暂无生命危险。” 电报员的声音带着喘息,李克农却像没听见后半句,只是反复念叨着 “重伤昏迷”,手心里的冷汗浸透了攥着的电报纸。 粟裕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起自己的儿子在苏中战役时也负过伤,当时收到电报的心情,此刻终于感同身受。“我让陈锐霆派最好的医生过去。” 他拿起电话时,听见李克农在身后低声说:“这孩子,三岁就跟着我在上海躲特务,子弹擦着耳朵飞过都没哭,现在……” 后面的话被一阵急促的呼吸打断。 三天后,李克农带着一身海腥味出现在宁波医院。病房里的消毒水味中,混着淡淡的硝烟味 —— 李伦的军装还扔在床头柜上,袖口炸破了个洞,口袋里露出半截没写完的家信。 “爸,等舟山解放,我想看看普陀山的菩萨……” 李克农摸着那行歪歪扭扭的字,突然想起 1937 年在武汉,儿子抱着他的腿问:“你总说的‘胜利’,什么时候能到?” 李伦醒来时,看见父亲趴在床边,鬓角的白发比上次见面多了不少。 “爸,” 他嗓子干得发疼,“我没给你丢人。” 李克农没说话,只是把一等功勋章别在儿子的枕头上,勋章的棱角硌着掌心,像当年藏在怀表里的密信那样滚烫。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在父子俩交握的手上,投下两道重叠的影子,一道属于隐秘战线的刀光剑影,一道属于炮火连天的冲锋陷阵。 后来在全军英模会上,有人问李伦:“你爸是李克农,怎么还去当炮灰?” 他指了指胸前的勋章,笑得灿烂:“我爸说,革命队伍里,只有战士,没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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