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寒冬，老山前线一位年轻的排长含泪写下血泪控诉，恳请上级为他伸张正义。原来，他的新婚妻子惨遭村中恶霸欺凌，却申诉无门。首长闻讯怒拍桌案，厉声喝道："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必须从重从快严惩不贷！" 【消息源自：中国人民解放军档案馆《老山战役后勤保障记录》（1984年卷）；《中国纪检监察史（1978-1987）》中央文献出版社；原昆明军区政治部《前线官兵思想动态报告》（1983年12月）】 猫耳洞里的煤油灯忽明忽暗，张爱国把家书折成豆腐块塞进贴胸口袋，这个动作他重复了七遍。前线阵地的湿气让信纸边角已经发软，可那几行字像烙铁似的烫着他——"支书趁夜闯家里，我逃到后山躲了一宿，派出所说证据不足"。远处越军的冷炮在山谷里炸响，震得洞顶簌簌落土，他忽然觉得钢盔沉得像口铁锅。 "排长，换岗了。"新兵小王猫着腰钻进来，看见自家排长正用刺刀在弹药箱上刻字，木屑沾着虎口结的血痂。那是封写给中纪委的信，字字见木："我妻遭村霸凌辱，望组织做主"。小王想起三天前送来的家信，排长看完后把压缩饼干捏成了粉末。 军邮员老马在师部签收这封特殊信件时，发现信封背面还粘着半片风干的野菜叶。信在作战参谋、政委、师长手里转了三道，最后夹在作战简报里直送北京。陈师长把军用水壶墩在桌上："打仗的爷们儿连自家炕头都保不住，这仗打得窝囊！"参谋们第一次见师长拍电报时手抖——往常他握枪都不带晃的。 中纪委信访室的肖建国拆信时，钢笔墨水正晕染到"现附上妻子血书"几个字。这个办过"渤海二号"案的铁面主任，此刻盯着信纸上疑似泪渍的圆斑出神。办公室暖气很足，他却突然想起去年去边防慰问时，有个小战士说最大的心愿是"转业回家盖间不漏雨的房"。 调查组下村那天，李秀兰正在教室教"祖国"的"祖"字。孩子们突然噤声——后窗玻璃映出三个穿中山装的男人，领头的那个帮她捡起掉落的粉笔："李老师，我们是来锄草的。"王富贵被带走时，他家院里的狼狗都没敢叫唤。县公安局长的吉普车半路抛锚，发动机盖子掀开，里面藏着两捆没拆封的"大团结"。 军事法庭宣判那天，张爱国在战壕里收到了电报。他摸出珍藏的喜糖分给战友，糖纸上的鸳鸯图案早被汗水泡褪了色。新颁发的《戍边官兵家属权益保障条例》送到前线时，文书特意用防水布包了三层。师长在全师大会上念第一条，侦察连的兵们突然集体举手要求发言——后来花名册上多了三十份入党申请书。 弹药箱改成的信箱挂在师部门口后，军邮员老马多了项任务：每天晌午准时开箱，那些盖着"义务兵免费信件"三角戳的家书里，渐渐少了诉苦，多了剪报——都是老家惩治村霸的新闻。有个兵在信里写："爹说现在去粮站卖粮，会计都主动给倒热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