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杨靖宇将军光荣牺牲,谁知4年后,他的妻子却被扔进粪坑,至死都不知道丈夫早已不在,临终前还在交代孩子:“拿着这张照片去找你爹,记住,你爹叫马尚德……” 1922年,17岁的河南确山县人马尚德娶了邻村的郭莲,姑娘过门没多久就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马尚德婚后整天往外跑,有时候半夜才回来,身上带着泥点子,嘴里念叨着“要让穷人过好日子”,郭莲不问那么多,只知道丈夫干的是正经事,每天把热饭热菜留着,等他回来。 1927年,马尚德领着确山的农民举了旗,拿起锄头镰刀跟官府干,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当地的“剿匪总司令部”贴满了他的画像,说谁抓住他全家,赏500块大洋。 那天夜里,火把照亮了李湾村,马尚德家的草房被烧得噼啪响,火苗蹿得比屋顶还高。 郭莲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马从云,架着咳嗽不停的婆母,深一脚浅一脚往村外跑,最后躲进了一个不足2平方米的窝棚里。 窝棚四面漏风,郭莲就靠出去讨饭过活,讨来的稀粥先给婆母和孩子,自己舔舔碗边就算吃过了。 1928年3月,窝棚里又添了个小丫头,孩子生下来瘦得像只小猫,连哭声都细弱。 三天后,马尚德突然回来了,他小心翼翼抱起刚出生五天的女儿,手指碰着孩子冰凉的小脸,眼泪“吧嗒”掉在孩子脸上。 “我得走了,”他对郭莲说,声音哑得厉害,“可能要好几年不回来,这个家,就全靠你了。” 郭莲知道他这一去又是九死一生,咬着嘴唇没哭,只是点点头,把他的旧棉袄又往包里塞了塞,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没进小路尽头的树林,这一等,就是一辈子。 到了东北,马尚德改名叫“张贯一”,在抚顺一带做地下工作,1929年夏天,他被日本警察抓了去。 日伪知道他是“重要人物”,把能用的酷刑都用上了——鞭子抽得脊背血肉模糊,又把他扔进齐腰深的水牢,脏水没过伤口,疼得他浑身发抖。 可不管怎么打,马尚德就一句话:“我是来做买卖的,不认识什么共产党。”有个叫横烟元吉的特务急了,拿烧红的烙铁往他身上按,他疼得昏过去,醒了还是不松口。 后来日伪没辙,把他扔给了国民党抚顺县公安局,还撂下话:“这人硬得很,你们好好审,有结果了跟我们说。” 局长刘克羽有点不忍心,跟县长张克湘说:“这人快不行了,再折腾可能就死了。” 张克湘怕得罪日本人,把桌子一拍:“监狱有医生,赶紧提审!”马尚德就凭着一股硬气,发着高烧跟他们掰扯: “我从山东来的,带点硼酸粉治皮肤病,怎么就成毒药了?那封信是老乡托我带给王振祥的,我根本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是啥共产党。” 最后国民党只能按“反革命嫌疑罪”判了一年半。 九一八事变后,东北成了日寇的天下,马尚德刚出狱,就找到满洲省委书记罗登贤,拍着桌子说:“我要去抗日!” 罗登贤看着这个满身伤疤却眼神发亮的汉子,给了他一个新任务,也给了他一个新名字——杨靖宇。 从那天起,南满的山林里多了支抗日队伍,领头的大个子总穿着件打满补丁的棉衣,饿了就啃口树皮,渴了就抓把雪。 就这么打了九年,队伍越打越精,杨靖宇的名字成了日寇的心病,他们撒下天罗地网,还收买了队伍里的叛徒。 1940年2月,杨靖宇被叛徒出卖,陷进了包围圈,身边的战士一个个倒下,最后就剩他一个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手里还攥着枪。 断粮已经五天了,他的脚冻得又红又肿,连站都站不稳,上山打柴的赵廷喜路过,看着他冻得发紫的嘴唇,劝道:“你投降吧,日本热说了,投降就给你好日子过。” 杨靖宇喘着粗气,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我是中国人,投降了,对得起咱这千万老百姓吗?” 下午四点半,叛徒张奚若的机枪响了,子弹打在胸口上,杨靖宇晃了晃,倒在雪地里,那时他年仅35岁。 日本人他们切开他的胃,里面没有一粒粮食,只有没消化的草根,还有一团团棉絮。 杨靖宇牺牲四年后,河南老家的郭莲也遭了难,汉奸把她抓去,问她马尚德的下落,她咬紧牙关不说。 敌人急了,拿棍子往她头上打,打出个鸡蛋大的洞,又把她扔进粪坑,天热,伤口上生了蛆,郭莲却没说过一声软话。 临死前,她拉着儿女的手,从女儿马锦云的破棉袄里摸出一张照片——那是马尚德年轻时的样子,她早就把照片缝在了棉袄夹层里。 “藏好它,”她气若游丝,“等红军回来,拿着这照片找你爹去,记住,他叫马尚德……” 她到死都不知道,那个让她盼了16年的男人,早已化作了东北的一座山。 现在的人很难想象,零下三四十度的山里,一个人靠草根棉絮能撑五天;更难想象,一个女人被折磨成那样,还能坚信丈夫会回来。 今天的日子有多暖,当年他们就有多难;现在的安稳有多沉,当年他们肩上的担子就有多重。
1940年杨靖宇将军光荣牺牲,谁知4年后,他的妻子却被扔进粪坑,至死都不知道丈夫
断代史鉴
2025-08-07 00:2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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