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29年,馆陶公主府上来了一个卖珠宝的妇人,丧夫不久的刘嫖对妇人13岁的儿

品古观今吖 2025-08-06 11:05:33

公元前129年,馆陶公主府上来了一个卖珠宝的妇人,丧夫不久的刘嫖对妇人13岁的儿子来了兴趣。她连连赞道:“这男孩儿长得真标致!”于是牵着男孩儿的手说:“我替你母亲抚养你,如何?” 男孩儿的手指被捏得发紧,抬头时正撞见刘嫖鬓边的珍珠耳坠。那珠子圆得像正月十五的月亮,晃得他眼睛发花。他母亲在一旁扯着衣角,粗布裙摆扫过青砖地,发出细碎的声响,脸上堆着笑,膝盖却在微微打颤。谁不知道这位馆陶公主是当朝天子的亲姑姑?当年她把女儿陈阿娇嫁给汉武帝,一句话就能搅动长安的风云。 府里的桂花开得正盛,香气裹着金桂的甜腻往人骨头里钻。刘嫖牵着男孩儿往里走,银线绣的凤凰在她裙角翻飞。男孩儿叫董偃,父亲早逝,跟着母亲走街串巷讨生活,哪见过这般排场?脚下的汉白玉台阶光可鉴人,他总觉得会滑倒,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 进了内室,刘嫖让侍女取来新裁的锦缎,在董偃身上比划。“这料子配你正好。”她的指甲涂着凤仙花汁,划过董偃脖颈时,男孩儿像被烫着似的缩了缩。母亲在门外被拦住了,隐约传来低低的啜泣声,董偃想回头,却被刘嫖按住肩膀:“以后跟着我,有享不尽的荣华。” 这话没掺半分假。馆陶公主府里的金银珠宝流水似的往董偃房里送,从西域来的葡萄酿,刚出炉的胡饼,甚至连伺候的侍女都比别家主母的体面。刘嫖教他读书写字,带他骑马射箭,把当年培养女婿刘彻的心思,一半都放在了这男孩儿身上。只是夜里常叫他去内室伴读,烛火摇曳间,那些讲经论道的话渐渐变了味。 董偃长到十六岁时,已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他跟着刘嫖出入宫廷,武帝见了都笑着叫他“主人翁”。可没人时,他总爱躲在花园角落发呆。有回撞见母亲来府里道谢,妇人穿着绫罗绸缎,却不敢正眼看他,只把一包亲手做的枣糕塞过来,转身时帕子捂着脸,肩膀抖得厉害。董偃捏着温热的枣糕,突然想起当年在市井里,母亲总把最大的那块留给自己。 府里的老仆私下里嚼舌根,说公主是把这男孩儿当成了已逝丈夫的影子。当年陈午在世时,刘嫖哪里受过这等冷清?如今对着眉眼清秀的董偃,既能填补寂寞,又能彰显自己的权势——你看,就算老了,我照样能让长安最俊俏的后生围着我转。 这层窗户纸在一次宴会上被捅破了。武帝带着群臣来公主府赴宴,酒过三巡,突然指着董偃笑道:“听说主人翁弹得一手好琴?”满座哄堂大笑,那笑声里的暧昧像针似的扎人。董偃的脸霎时红透,手指绞着衣袖,却只能强颜欢笑,取来琴弹奏。琴弦断了一根,他手忙脚乱地去接,引得又是一阵笑。 那天之后,董偃像是变了个人。他不再跟着刘嫖出席那些热闹场合,总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刘嫖送来的珍宝被他堆在角落,落了厚厚的灰。有回刘嫖硬拉着他去上林苑打猎,马蹄踏过草地时,她突然说:“我知道你委屈,可这世间哪有两全的事?”董偃没说话,只是把马鞭挥得更急了。 公元前121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董偃咳得直不起腰。太医来看过,说是忧思过度,开了方子也没用。刘嫖守在床边,亲手给他喂药,银匙碰到牙齿,发出轻轻的响。“你还记得刚进府时的样子吗?”她摸着董偃消瘦的脸颊,“那会儿你总爱躲在柱子后面,像只受惊的小鹿。”董偃眨了眨眼,没力气说话,眼泪却顺着眼角流进了枕头里。 他死的时候才29岁。刘嫖不顾朝臣反对,非要把他葬在自己的墓旁,两座坟冢隔着一条小路,远远望去像是依偎在一起。长安城里的人说起这事,有人骂董偃不知廉耻,靠着妇人上位;也有人叹他可怜,一辈子被锁在金丝笼里,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其实说到底,这段关系里哪有什么真情?刘嫖爱的是掌控感,是用财富和权势把一个底层少年捏在掌心的快意;董偃呢?他或许有过感激,有过依赖,可更多的是身不由己的无奈。就像那枚被他攥了多年的枣糕,甜里藏着的,全是说不出的苦。 汉代的权贵阶层里,这样的事不算新鲜。寡妇再嫁本就寻常,只是刘嫖的身份太特殊,她的欲望被无限放大,也被无限苛责。人们骂她荒淫,却忘了她也是个在深宫里守了大半辈子的女人;骂董偃攀附,却没人问过那个13岁的少年,在被牵进公主府的那一刻,是不是真的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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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