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志愿军女护士张道华的眼睛被炸瞎，陷入昏迷，醒来后，她已经看不清东西，谁知这时，她却听到了美军在叽里呱啦地讲话！ 当时，朝鲜战场打得正激烈。志愿军里有个女护士叫张道华，这一年她碰上了生死关。 一场仗打完，她眼睛被炸瞎，昏了过去。等醒过来，眼前一片黑，啥也看不见，偏巧就听见美军在旁边叽里呱啦说话。 这事儿，得从 1951 年 5 月 21 日深夜说起。 那天夜里，朝鲜江原道议政府东边的山林里，16 岁的张道华正给伤员做手术。她手里攥着止血钳，一下下往外夹伤员腿上的弹片。 帐篷外头，美军轰炸机的声音越来越近，嗡嗡的让人心里发紧。这是当晚第七台手术，也是最难弄的一台。 伤员的大腿骨被弹片打穿了，动脉血一个劲儿往外喷，溅得张道华白大褂上全是，在煤油灯底下看着黑乎乎的一片。 突然，院长跑过来喊：“小张，赶紧带七个伤员往北转移！” 张道华没含糊，抓起急救包就看担架上的人：有个机枪手脑袋缠满绷带，通讯员胳膊断了，炊事员老周腿烂得厉害。 她把最后一支吗啡揣兜里，赶紧分任务：“王班长，你抬重伤员；小李，扶着老周。都跟紧我，天亮前必须翻过那座山！” 队伍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冷不丁，美军侦察机的探照灯 “唰” 地照过来，亮得晃眼。 张道华反应快，一把把伤员按进排水沟，自己趴在最上面挡着。 照明弹亮起来的时候，她看见小李钢盔边上结着冰碴子，老周的布鞋磨破了，脚趾头露在外头，还渗着血。 老周喘着气说：“道华，我拖累你们了……” 张道华攥紧他的手说：“老周叔，等仗打完，我给你做双千层底。” 队伍稍微稳当点，张道华查人数，发现那个腿受伤的小战士没跟上来。 她说：“你们先走，我回去找他。” 掏出怀里的馒头塞给王班长：“这个给重伤员吃。” 王班长拉住她手腕：“太危险了！” 张道华掰开他的手：“他才 15 岁。” 说完转身就扎进黑夜里。 顺着原路往回走了两公里，张道华在灌木丛里摸着了昏迷的小战士。 刚要背他，就听见 “嗖嗖” 的声音，抬头一看，三架美军 F-86 战斗机正往下冲。 她大喊：“分头跑！” 把小战士往左边山沟一推，自己往右边滚进弹坑。 “轰隆” 一声，炸弹在十米外炸开，气浪一下把她的护士帽掀飞了。 等张道华醒过来，眼前红通通的一片，啥也看不见了 —— 弹片把她两只眼睛打穿了。 她顾不上疼，摸着扯下衣襟给小战士包伤口。 包完把急救包塞他怀里：“我看不见了，你快走。往北两公里有片松树林，到那儿就安全了。” 小战士哭着摇头，张道华抬手就吼：“再不走，我枪毙你！”这是她头一回骂人。 天快亮的时候，美军巡逻队的皮靴声把张道华吵醒了。 她屏住气一动不动，刺刀划开她胳膊的皮肤，疼得她咬着牙。 美军士兵用英语喊 “死了！”，一脚踢在她肋骨上，那疼劲儿差点让她把舌头咬碎。 等脚步声远了，她摸着折断根树枝当拐棍，开始往北爬。 石头子儿划破膝盖，露水浸进伤口，每挪一米都像撕开肉一样，可她没停。 就这么爬了七个钟头，张道华的手突然碰到了志愿军的电话线。 她使出最后一点劲扯断电线，指尖传来电流的麻劲儿，这时候听见熟悉的四川话：“哪儿的电话线断了？” “救…… 救我……” 她嗓子里挤出这句话。 张杰科长跑过来抱起她，看见她的军裤磨成了布条子，膝盖骨都露在外头。 “医生！快拿血浆！” 张杰的声音带着哭腔，怀里的姑娘轻得像片叶子，可昏过去还攥着带血的纱布。 1953 年 9 月，中南海怀仁堂里，张道华握着毛泽东的手，眼泪在瞎了的眼窝里打转。 毛主席对她说：“你就是那个眼睛被打瞎，还爬回部队的女战士吧？好样的！” 她摸着敬了个军礼，袖口上那块用美军降落伞布补的补丁，蹭到了领袖的中山装。 回国以后，张道华主动要求去福利厂干活。 她摸着学盲文，用竹尺量布料，带着工人们做出了抗美援朝纪念毛巾。 有人问她：“看不见不害怕吗？” 她笑了：“跟战场上的黑比，这算啥？” 1991 年，病床上的张道华最后一次摸了摸五星红旗，枕头边放着那枚二等功勋章。 张道华的故事，就是抗美援朝战场上无数女兵的样子。 她们十七八岁，用青春和热血兑现 “保家卫国” 的话，在枪林弹雨里活出了最亮的光。 就像志愿军总医院院史馆里那面锦旗写的：“战地黄花分外香”—— 这些姑娘把最好的年纪，永远留在了三八线南边的土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