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王近山随手消灭180名日军,但在清点战利品时,战士却疑惑道:“枪呢?”闻讯,王近山观察日军尸体,突然发现惊人秘密。
那年秋天,太岳山区的山路上尘土飞扬,八路军386旅16团团长王近山带着千把号人急行军,他们接到死命令,一个月内必须赶到延安保卫党中央。
队伍昼夜兼程走了二十多天,战士们脚底板磨出血泡,嘴唇干裂起皮。
10月22号天擦黑时,队伍开到山西临汾韩略村附近,王近山下令原地休整,自己换了身破棉袄进村打探情况。
韩略村早已被日军蹂躏得不成样子,断壁残垣间偶尔能看到几个躲在土窑里的村民。
王近山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听武委会主任孙明烈说,最近常有日军车队从这里经过,车上坐的都是穿呢子军装的军官,个个挎着指挥刀,神气活现地在村里耀武扬威。
王近山摸着下巴上新冒的胡茬,眼睛盯着村外那条夹在悬崖间的公路,突然咧嘴笑了。
回到营地,王近山把几个连长叫到跟前,他抓起根树枝在地上划拉:“明儿个咱们在这儿打场伏击。”
有干部提醒他,陈赓司令员再三叮嘱要尽快赶到延安,不能节外生枝。
王近山把树枝往地上一戳:“老子打的就是这群人!耽误不了正事。”
他太熟悉这种地形了,两侧峭壁像天然形成的口袋,只要把两头一扎,鬼子插翅难逃。
天还没亮,六个连的战士就悄悄摸上了山崖,深秋的晨雾里,有人往枪管上哈气,有人把最后半块干粮塞进嘴里。
王近山趴在最前头的岩石后面,望远镜里突然闪过一道反光, 远处公路上,十三辆卡车正慢悠悠往这边爬,打头的车上架着机枪,几个鬼子兵东张西望,时不时朝路边草丛扫几梭子。
王近山压低嗓子传令:“都别动,这是探路的。”
果然,头车过去半小时后,又来了六辆轿车,车窗里能看见戴白手套的军官正指指点点。
战士们攥着拉火绳的手直冒汗,却见团长依然稳如泰山, 直到太阳爬上山头,第三波车队才晃晃悠悠进入伏击圈,这回车上坐的军官肩章亮得晃眼,有人还拿着望远镜朝山上瞭望。
“打!”王近山一声吼,悬崖两侧顿时喷出几十条火舌,手榴弹像下饺子似的砸向车队,头车油箱被击中,轰的一声炸成火球。
有个日本军官刚跳下车就被气浪掀翻,指挥刀甩出老远。
八路军战士顺着山坡滑下来时,看见满地都是慌不择路的鬼子,他们不掏枪反而去拔军刀,有个大佐举着武士刀“呀呀”怪叫,转眼就被三把刺刀同时捅穿。
战斗结束得比预想还快,炊事班长老李踢了踢地上的尸体,突然“咦”了一声:“这些小鬼子咋都不带枪?”
战士们翻遍所有车厢,总共才找出二十多支手枪, 王近山蹲下身,从个少将尸体上摸出本烫金证件,上面印着“华北派遣军战地观战团”的字样。
他恍然大悟,这是冈村宁次组织的军官观摩团,专门来学习怎么对付八路军的。
消息传到延安,毛主席笑得直拍大腿:“这个王疯子,把鬼子的‘老师团’一锅端了!”
陈赓看着战报直摇头:“让你去延安当保镖,你倒好,半路还捎带手灭了人家一个军官团。”
其实这场遭遇战背后藏着更深的较量,当时日军正推行“铁滚式扫荡”,妄图用层层推进的战术困死八路军,冈村宁次特意抽调120名精英军官现场教学,没想到被王近山当成活靶子打了。
打扫战场时有个插曲,小战士二嘎子捡到把镶玉的指挥刀,兴冲冲要往背上挎。
王近山一把夺过来:“你小子嫌命长?这刀上刻着天皇御赐,带身上等着挨炮弹呢!”
他转身就把刀扔进深沟,转头吩咐把所有文件证件烧个干净,这支特殊的日军部队覆灭后,华北日军乱成一锅粥,冈村宁次气得把办公桌都掀了,却再也没能组织起像样的扫荡。
走在去延安的路上,战士们还在津津乐道那场伏击,王近山却闷头琢磨:鬼子为啥总学不会打仗?
他们永远不懂,真正的战术不在教材里,而在老百姓的土炕上,在战士们的脚板底下。
就像韩略村那条看似绝路的峡谷,在侵略者眼里是死亡陷阱,在八路军脚下却是凯旋之门。
天乐
地面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