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甄嬛生产前,皇上胸中那口恶气已经出完了,而且已经意识到,他可能错怪了甄嬛(甄嬛并不想操弄权术,也没有和甄父联合干政)。
他本想就着胧月出生之机,再封妃位,让甄嬛略略低头,自己再慢慢补过,继续和嬛嬛不计前嫌的回到从前。
你细想,皇上这辈子见多了后宫女子的谄媚与算计。华妃是跋扈的爱,皇后是藏刀的敬,唯有甄嬛,是真敢和他论诗、敢怼他“矫情”的人。
杏花微雨里,她敢说“四郎可还记得那年桃花”;寒夜批阅奏折时,她会温一壶酒陪到三更。这种不把他当“皇上”,只当“夫君”的眼神,宫里太稀罕了。
他气甄嬛,说到底是气那份“平等”的姿态刺痛了帝王的掌控欲。可真等甄嬛带着那句“菀菀类卿”的真相离开,空荡荡的碎玉轩里,熏香冷了,砚台干了,他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早把那份“平等”,当成了心尖上的暖。
胧月长到会叫“皇阿玛”时,他总抱着孩子往碎玉轩跑。指着墙上褪色的海棠花说“这是你额娘画的”,摸着桌上的旧茶盏发呆。太监们都以为皇上念的是公主,只有苏培盛懂,那目光里飘的,全是甘露寺的方向。
他甚至偷偷让人打听甄嬛在寺里的日子,听说她被欺负,气得砸了茶碗;听说她病了,连夜让人送药材,却又嘴硬说是“看在胧月面子上”。
这老头儿啊,一辈子争强好胜,唯独在甄嬛这儿栽了个软。他念念不忘的哪是甄嬛这个人?是那个能让他暂时忘了自己是帝王,只做个寻常夫君的时光啊。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