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东巡山东,发现一户人家门上对联写着“家有万金不算富,五个儿子是绝户,横批:寡人在此”,康熙一看,火冒三丈,心想:除了自己,竟然还有人称“寡人”,也没多想,推门而入。 康熙二十八年深秋,康熙踏上南巡之路,行至山东境内,大队人马歇于一小山村外。康熙着素色常服,只带着两名心腹侍卫,走向那宁静的村落。 远离了京城的喧嚣与奏报,田野间弥漫的晚秋气息,干枯的草叶、泥土以及炊烟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隐隐带着丝丝凉意,竟叫他久违地感到一种别样的疏朗自由。 山道崎岖,草木枯索,处处显露出凋零与艰难的痕迹。偶遇几个弯腰在稀疏秋田里拾捡秸秆的老人,脊背弓得像道沉重的问号。 他们望见这几位穿戴齐整的陌生客,脸上带着深深的敬畏,远远便跪了下来,头深深叩进微凉的尘土。康熙的脚步不由变得有些沉重,这片土地的负担正通过那些沾满泥土的膝盖压在了自己心头。 前方一间简陋的茅屋,门前却突兀地贴着一副大红对联。那鲜亮颜色与这破落山景相衬,显出一种奇特的对比。 联上的文字更是分外刺目:“家有万金不算富,五个儿子是绝户”,横批四字更为大胆——“寡人在此”!康熙的目光瞬间钉在那“寡人”二字上,仿佛冰针刺目,心底一股无名火直冲顶门。 寡人?除了他这个真龙天子,天底下谁人敢妄称“寡人”,难道竟有这等狂妄草民,敢行这僭越大逆之事? 康熙目光锐利如鹰。旁边一个侍卫立即上前一步,手已按在刀柄,只待圣命一下便要破门。 “吱呀”一声,未等侍卫撞门,康熙自己便一把推开了那两扇摇摇欲坠的柴扉。 门内景象使他愕然:一个须发花白的老汉,穿得补丁摞补丁,正佝偻着背在墙角收拾着干柴。 老汉猛地一惊,枯瘦的手下意识将柴捆紧紧抱在胸前,眼神里全是茫然与惶恐,仿佛闯入的不是几个寻常过客,而是天降灾殃。 康熙冷冷问道:“门前那副对联,是你写的?” 老汉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问的是什么,惊恐骤然褪去,布满沟壑的脸上,忽然弥漫起沉沉的无奈,长长叹了口气:“客人是问那副对子啊…哪是什么妄自称大,实在是老汉命苦啊!” 他放下柴火,浑浊的眼睛望着破败的茅屋:“我前前后后嫁出去了十个闺女…”他掰起指头,干枯的手指微微抖动着,“在俺们庄户人眼里,闺女都是娘身上的宝,疼惜地叫着千金…”老汉的声音越发低沉下来,“十个闺女,合起来可就是‘万金’了?旁人听着热闹,可闺女嫁出去,终究是别人家的人,有她们自己的家口,她们自己的难处…” 老汉的声音像一根断弦的哑音,“光有万金的名头,逢年过节回来看看,送点瓜啊果的,填不饱老汉俺这穷肚子空灶膛哟!” 康熙方才升腾的怒意慢慢沉落下去,但更大的困惑升了起来:“这‘五子’又是怎么说?” 老汉苦涩地摆了摆手,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老伴走得早…闺女们出嫁总得寻个女婿。这些年陆陆续续,俺总共招了五个女婿进门养老哇…” 老汉顿了顿,声音沉入更深重的沙哑:“可你瞅瞅,真正落到实处的又有啥?俺这糟老头子,眼下还不是孤零零守着破窝棚!他们各有各的门灶,各有各的老老小小…谁还能顾上我这黄土埋到脖子根的闲人?” 枯涩的眼里浑浊一片,“说是有五个‘儿子’,有跟没有一样,这不是……绝户?” 一片寂静中,老汉干枯的脸竟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意,抬头望着康熙:“所以啊,俺写的那个‘寡人’意思是老汉我是个没伴的鳏夫,一个人孤孤单单等天光,可叹可叹,不是那金銮殿上的意思哪…” 因那个字眼而起的怒火早已散去得无影无踪,康熙的目光凝在老汉被苦难压弯的脊背上,那脊梁仿佛凝缩着千千万万庶民的重量。 回望自己六次浩荡南巡,每次大旗飘扬于运河水道时,沿河堤岸跪满了黑压压的子民。然而真正的民心竟隐藏在层层叠叠的御辇帷幕之后,被沿途官员精心粉饰的太平所掩盖。他这才意识到,金銮殿上批阅的奏章所言“天下太平”,终不如柴扉小院中这直白而苍凉的一声苦笑来得真切。 回到行宫,他沉坐良久,山间那一幕如寒夜凿冰,格外清晰——原来民间之困顿竟深至于此,百姓之无言辛酸,竟要用对联谜面方才传递得清。 御辇踏过萧瑟原野,龙纹华盖在风中轻轻作响。车中端坐的康熙凝望着窗外掠过的、那些在田地里默默劳作的灰败背影——这些身影曾经不过是奏章里的一行模糊数字,如今却真真切切地映在他的眸子里,变得格外有分量。 天下以民为本——君主幽暗的深渊,未必是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而恰是那万重烟火人间竟传不进一道真实呼声的壁垒。所幸那道横批的谜底终被拆解,草民的痛化作御座上一声深重的叹息。 #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
康熙东巡山东,发现一户人家门上对联写着“家有万金不算富,五个儿子是绝户,横批:寡
不看风景的万科
2025-08-03 17:5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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