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地下党员王同兴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他们说着接头暗号,邀请王同兴去开会,可到了半路,他却发现,这两人竟是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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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南乐县西街关村的地下党员王同兴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蹑手蹑脚摸到窗前,透过窗缝看见两个陌生男人站在院里。
高个子胳膊上缠着白毛巾,矮个子手里拎着油纸包的点心,这正是中共直南特委规定的接头暗号。
王同兴的指尖在门闩上停了片刻,县委机关前些日子刚遭破坏,叛徒出卖了联络暗号和部分党员名单,整个濮阳地区都笼罩在白色恐怖中。
可对方说的暗号分毫不差,连毛巾缠三圈的细节都分毫不差,他拉开门,高个子压低声音说:“组织上通知南乐县委的同志今天到大名县开紧急会议。”
两人说话时眼神飘忽,矮个子总往屋里张望,但王同兴的注意力被他们腰间鼓起的硬物吸引了,那里分明别着手枪。地下党传递消息从来不带枪,太容易暴露,这个疑点像根刺扎进他心里。
事情的发展容不得他细想。两人催着王同兴带路找县委其他同志,他们先去了共青团书记宋同发家。
宋同发正在院里劈柴,听说是上级通知开会,抄起褂子就要走, 经过王同兴身边时,他悄悄捏了捏对方的手腕,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
接着三人又找到县委书记陈仰贤,这个正在揉面团的中年汉子听完来意,突然把沾满面粉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这个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王同兴知道,陈书记也起疑了。
特务的马车沿着卫河往北走时,真正的危机才浮出水面,中共直南特委组织部长王从吾恰好这天来南乐县检查工作。他按惯例先到王同兴家,却从王母口中听说儿子跟着陌生人去了大名。
王从吾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作为分管这片地区的领导,他比谁都清楚,今天根本没有任何会议。
他抄近路狂奔二十里,终于在范堤村追上了那辆可疑的马车,车上王同兴三人正被特务夹在中间,陈仰贤的脚尖有节奏地轻点车板,那是摩尔斯电码的“SOS”。
渡口边的茶棚成了生死博弈的战场,王从吾佯装路人坐下喝茶,特务头子却突然把一叠文件拍在桌上:“王部长,省委的紧急通知您不过目?”
这个漏洞百出的试探让所有人绷紧了神经,文件抬头居然印着三年前的旧版密级格式。
王同兴突然起身说要解手,宋同发和陈仰贤立刻跟上,三人绕到茶棚后与王从吾汇合, 身后传来特务气急败坏的叫骂和枪声,但卫河岔口芦苇丛生,四个身影很快消失在纵横的田埂间。
这场惊心动魄的脱险背后藏着更深的时代烙印, 当时的濮阳盐碱地连片,老百姓靠熬硝盐糊口,国民党却垄断盐业镇压盐民。
地下党领导的盐民暴动刚取得胜利,敌人就疯狂反扑,王同兴他们能虎口脱险,既靠王从吾丰富的斗争经验,他1930年就任濮阳县委书记,带游击队真刀真枪和敌人干过,更得益于地下党严密的预警机制。
后来查实,那两个特务确实是叛徒指认的,但他们不知道,直南特委早在暗号之外还设了“毛巾缠三圈”“点心油纸包”等三重验证。
八十多年后再看这段历史,依然让人捏把汗,要是王同兴没留意枪械的异常,要是陈仰贤没从文件细节发现破绽,要是王从吾晚到半小时,这些“要是”背后,是那群平均年龄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在刀尖上行走的日常。
王同兴后来牺牲在抗日战场,王从吾成为中纪委常委,但1934年正月二十五日那个充满疑点的清晨,永远定格在泛黄的党史档案里,那是用警觉和智慧写就的生存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