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有事回了久别 9 年的老家,刚进院子,就看到黄狗依旧守在家里。让女子万万没想到的是大黄狗竟然还认得她,亲昵地凑了上来。女子留宿一晚,大黄狗整晚都趴在卧室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寸步不离…… 陈燕站在斑驳的木门前,手指在褪色的门环上蹭了蹭,九年了,这院子的土腥味混着柴火烟味,跟记忆里分毫不差。 九年未归,老黄守着那扇门 陈燕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站了五分钟,行李箱的轮子卡进石板缝里,“咔哒”一声,像敲在心上。九月的风裹着晚稻的甜香,混着远处猪圈的臊味,和九年前她离开时,分毫不差。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掉了漆的木门。门轴“吱呀”作响,惊得院角的芦花鸡扑棱棱飞起来。石榴树比记忆里粗了一圈,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向天空,上面挂着几个裂了口的红石榴,像老太太没牙的嘴。 然后,她看见了老黄。 它趴在灶台门口的草堆上,毛色早就不是当年油亮的黄,褪成了灰扑扑的白,眼角堆着两坨褐色的眼屎,耳朵也耷拉着,像两片蔫了的叶子。听见动静,它慢悠悠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对上陈燕的,突然僵住了。 三秒,或者五秒。老黄猛地“嗷”了一声,四条腿打着颤站起来,尾巴在地上扫得“沙沙”响,却不敢往前凑,只是原地打转,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老黄?”陈燕蹲下来,声音抖得厉害。她记得自己走那天,这狗才半大,追着她的自行车跑了二里地,被爹拿扫帚打着才停住,当时它的叫声,也是这么“呜呜”的。 老黄终于鼓足勇气,一瘸一拐地挪过来,前爪小心翼翼地搭在她的牛仔裤上,冰凉的鼻子蹭着她的手背。陈燕的眼泪“啪嗒”掉下来,砸在它的脑门上——这狗,竟然真的认得她。 “燕子?”嫂子端着洗菜盆从厨房出来,看见这场景,手一抖,搪瓷盆“哐当”掉在地上,“你咋不提前说一声?” 陈燕抹了把脸,笑了:“想给你们个惊喜。” 老黄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去井边打水,它就趴在井台边;她帮嫂子摘豆角,它就把下巴搁在她的膝盖上,呼哧呼哧地喘气。嫂子一边择菜一边说:“这狗通人性着呢。前几年你爹还在时,天天蹲在门口等,以为你能跟着回来。后来你爹走了,它就守着这院子,有回隔壁二柱想进来偷玉米,被它咬得淌血。” 陈燕的心揪了一下。她在外省结婚、生子,爹走的时候,她正怀着孕,没能回来。电话里,嫂子总说“老黄还在等你”,她只当是安慰。 晚饭在柴火灶上做的,铁锅炒的青菜带着焦香,老黄就蹲在陈燕脚边。她夹了块排骨扔给它,它叼着却不吃,放在地上用爪子扒拉到她鞋边,又抬头看她,尾巴摇得更欢了。 “它这是给你留着哩。”嫂子笑着说,“前几年牙掉了,硬东西嚼不动,可只要家里来客,它就把好吃的往人跟前推。” 夜里,嫂子把西厢房收拾出来,铺了新晒的褥子,带着阳光的味道。陈燕躺下没多久,就听见门“吱呀”一声,老黄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叼着它平时垫着睡觉的破毛巾,放在她的床脚,然后趴在床边的椅子上,头朝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一动不动。 “出去睡,老脏了。”陈燕挥挥手。 老黄没动,只是喉咙里“呜呜”了两声,像在撒娇。陈燕叹口气,没再赶它。窗外的月光透过糊着纸的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格子影,老黄的呼吸声和着远处的狗吠,让她睡得格外踏实——这是她在城里的商品房里,从来没有过的安稳。 第二天一早,陈燕被鸡叫声吵醒。老黄还趴在椅子上,眼睛半眯着,看见她动了,立马站起来,尾巴又开始扫地。 她要走了,儿子在城里等着上学,假只请了三天。收拾行李时,她把包里的牛肉干都倒在一个盘子里,放在老黄面前。 “我走了啊。”她摸着老黄的头,它的毛硬得像草,“以后我常回来。” 老黄没叫,只是用头蹭她的手,一下又一下,把她的袖口都蹭湿了。 嫂子送她到村口,老黄也跟了来,一直走到那棵老槐树下,再也不肯往前挪一步。陈燕知道,这是它的地盘,就像它守着那个院子一样,它只认那片土地。 “上车吧。”嫂子把行李箱放进后备厢。 陈燕坐进车里,摇下车窗。老黄站在槐树下,小小的一团,风吹得它的毛乱蓬蓬的。车开出去老远,她回头看,那团黄影还在原地,像个钉在地上的钉子。 “这狗,怕等不到你下次回来了。”嫂子叹口气,“去年冬天差点没挺过来,兽医说就是熬着口气。” 陈燕的眼泪又下来了。她突然想起昨晚睡觉前,老黄趴在椅子上看她的眼神,那么专注,那么亮,像藏着九年的时光——它大概是知道,这一别,也许就是永远。 回到城里的晚上,陈燕做了个梦,梦见老黄追着她的自行车跑,跑着跑着,突然变成了小时候的模样,油光水滑的黄毛在太阳底下闪着光。 她给嫂子打了个电话,问老黄怎么样了。嫂子说:“在院子里呢,把你留的牛肉干藏在草堆里,谁碰跟谁急。” 陈燕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一女子有事回了久别9年的老家,刚进院子,就看到黄狗依旧守在家里。让女子万万没
文姐分享生活
2025-08-02 18: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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