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与鲁迅分别15年的闰土病逝,终年57岁。临终前,闰土抱憾道:如果不是

柳烟绕古堤 2025-08-02 16:08:23

1934年,与鲁迅分别15年的闰土病逝,终年57岁。临终前,闰土抱憾道:如果不是为了你们五个孩子,我早跟着迅哥儿去北京享福了。没想到20年后,闰土的孙子收到了一份特殊的邀请,这才改变了家族贫苦的命运轨迹。 1953年,绍兴城外金秋的稻田里,阳光洒满田埂,一个皮肤黝黑、手脚麻利的青年正弯着腰,在田里收割稻谷。 他叫章贵,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年近三十,一辈子没离开过村子。父亲早逝,母亲体弱,他一边照顾家人,一边务农为生。祖辈贫寒,日子过得紧巴巴,但章贵从没怨过命。 那天,他正一镰刀一镰刀地收割着成熟的稻穗,突然一个穿着灰布中山装的中年人从田埂那头急匆匆跑来,冲着他喊:“章贵?你是闰土的孙子吧?” 章贵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事,镰刀差点掉地上。他站起身,抹了把汗,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你找我做啥?” 那人一笑,道:“我是从市里文化局来的。咱们这边要建鲁迅纪念馆,想找些跟鲁迅有渊源的人来帮忙。你爷爷闰土,不就是鲁迅先生写《故乡》里的那位吗?你跟鲁迅,是有根的。” 章贵一下子慌了,“我不识字,也不会讲啥大道理,这事八竿子打不着我啊……” “识字的人我们有的是,但跟鲁迅有情谊、有血脉牵连的,就少了。” 那人认真地说,“你爷爷临终前还提起迅哥儿,说要不是舍不得你们几个孩子,早去北京找他享福了。这份情意,不该断。” 那一刻,章贵站在阳光下,脚边是一束束稻谷,耳边却响起母亲常年念叨的那句话:“你爷爷一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迅哥儿。” 他咬了咬牙,答应了。 进入纪念馆的头几年,章贵就是个杂工,搬椅子、扫地、浇花、打水,样样干。馆里人都知道他是闰土的孙子,对他客客气气。 但他自己心里知道,这不是吃祖宗饭就能混日子的地方。晚上回宿舍,别人睡了,他一个人拿着小煤油灯,趴在旧课桌上,咬着牙学认字。 他把“鲁迅”两个字一遍遍地写,写得歪歪扭扭,还贴在床头。文化馆的老师看他太用功,帮他报了夜校,他便白天干活,晚上上课,风雨无阻。 有一次,一个小学生团来参观,讲解员临时请假,领导一着急,喊:“章贵,你先顶着讲两句!”章贵手忙脚乱地翻开《朝花夕拾》,一边看,一边结结巴巴地讲起“闰土和猹”的故事。 他眼神真挚,声音虽然不圆润,但那种朴实的情感让一屋子的孩子都听得入了神。讲完后,一个老师悄悄对同事说:“这小子,行啊,讲得比我们还真。” 从那以后,章贵就被安排做讲解员。为了讲得更好,他翻遍了鲁迅的书,连小册子都不放过,边看边记,书角磨得起毛,笔记本写得密密麻麻。 他一边学习,一边回忆爷爷闰土小时候讲过的事,甚至还跑回村里找些老年人打听往事。久而久之,他的讲解不但有细节,还带着感情,有时候讲到动情处,他自己都哽咽。 章贵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埋头干活的庄稼汉,而是纪念馆里最动情的讲解员。 再后来,他被提拔做馆务,管人管事,也开始参与资料整理、对外接待,一步一个脚印,最后当上了纪念馆的副馆长。 1976年,是鲁迅逝世40周年。中国和日本联合举行纪念活动。作为鲁迅家乡的代表人物,章贵随鲁迅之子周海婴一同前往日本。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国。 他穿着中山装,手里攥着那本翻旧的《呐喊》,心里直打鼓:自己一个农村出来的,能配得上这份荣耀吗? 但当他在日本东京的一所大学,面对上百名青年学生,用并不流利的普通话讲起他爷爷和鲁迅的故事,讲起那个“戴着银项圈的猹”,讲起鲁迅对底层百姓的惦念和悲悯,现场鸦雀无声。 讲完后,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周海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章贵,你讲得比我好。” 那一刻,章贵眼睛湿润了。他仿佛看见了在稻田里辛苦一生的爷爷闰土,站在远处冲他笑。 他想起爷爷临终前那句话:“要不是为了你们五个孩子,我早跟迅哥儿去北京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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