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 年,临津江 272 高地只剩 9 名志愿军,眼看美军即将冲上阵地,战士们打算拼命,谁知排长郝志新却说:“拼什么拼?听我的,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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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朝鲜战场上,临津江东岸的272高地正经历着最残酷的时刻, 郝志新排长抹了把脸上的硝烟,指尖传来的刺痛让他意识到自己左颊被弹片划开的伤口还在渗血。
阵地上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血腥气,七月的太阳烤得钢盔发烫,可战士们谁都没心思擦汗,山坡下美军两个连的兵力正呈散兵线压上来,卡宾枪的金属部件在阳光下闪着死亡的光泽。
王二虎用袖子擦着枪栓,这个山东汉子虎口裂开的口子已经结了一层黑红相间的血痂。
他身边的小战士李满囤正哆嗦着往弹夹里压最后五发子弹,这孩子才十七岁,棉军装下摆被炮弹撕成了布条。
阵地上静得可怕,只有远处美军坦克引擎的轰鸣声像闷雷一样滚过来。
郝志新突然发现战壕角落里还躺着半箱被遗忘的莫洛托夫鸡尾酒,那是上周苏联援助的燃烧瓶,瓶口的麻绳已经被汗水浸得发黑。
美军先头部队进入两百米射程时,阵地上突然响起捷克式轻机枪的短点射,机枪手赵大柱用最后三十发子弹打出了个漂亮的扇面,冲在最前的三个美军像麻袋一样栽倒。
这阵枪声像是捅了马蜂窝,山坡上顿时炸开密密麻麻的枪声,曳光弹在战壕上方织成火网。
郝志新看见美军队伍里有个军官正挥舞着手枪督战,他端起三八大盖一个精准射击,那军官仰面栽进草丛里。
手榴弹在敌群中炸开的黑烟还没散尽,美军第二轮冲锋又压了上来,这次他们学乖了,借着弹坑和岩石交替掩护,迫击炮弹开始像雨点般砸在阵地上。
李满囤被气浪掀翻时还死死攥着两颗手榴弹,这个参军前连鸡都不敢杀的文弱书生,此刻正用牙齿咬开手榴弹的保险盖。
王二虎突然跃出战壕,抱着集束手榴弹冲向最近的坦克,他棉衣后背炸开的血花比燃烧瓶的火光还要刺眼。
当阵地上只剩七个人时,郝志新发现美军改变了战术, 两翼包抄的散兵线像钳子般合拢,后方炊事班送饭的铁桶被子弹打得叮当作响。
他摸遍全身只找到三发步枪子弹,转头看见通信员小刘正用刺刀在战壕壁上刻第七道划痕,那是他们今天击退的第七次进攻。
美军机枪手在三百米外架起了勃朗宁重机枪,子弹打在胸墙上溅起的土块砸得钢盔砰砰响。
黄昏时分,阵地上能站起来的只剩五个人,美军突然停止了射击,阵前喇叭里传来生硬的汉语劝降声。
郝志新看着西沉的太阳,突然想起出国前在丹东火车站,文工团姑娘们给战士们戴大红花时唱的那首《志愿军战歌》。
他抓起最后两颗手榴弹,发现战士们都在看他,这些满脸硝烟的年轻人眼睛里烧着同样的火。
当夜色的青灰染透天际时,272高地上爆发出最后的呐喊声,那声音穿过半个多世纪,至今仍在临津江畔的山谷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