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解放前夕,特务头子王蒲臣派人试图将马占山强行带走,解送去南京,不想却扑了个空。原来,傅作义担心特务动手,已提前将马占山一家转移到安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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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的冬天向来冷得刺骨,1948年岁末的寒风里裹挟着更浓重的硝烟味,东四八条胡同深处那栋灰砖小院突然变得静悄悄的,灶台上的茶壶还冒着热气,桌上的象棋残局留着未收,唯独不见主人的踪影。
特务头子王蒲臣带着十几个便衣扑空时,院角的腊梅正开得热闹,他们翻遍了每个角落,连马占山最爱抽的关东烟丝都原封不动摆在书房抽屉里。
这帮人不知道,就在三小时前,傅作义的亲兵已经用一辆运煤车把马家老小送进了西直门内一处隐蔽的四合院。
院墙外挂着"李记成衣铺"的幌子,里头却藏着两个班的警卫,都是傅作义从绥远带出来的老兵。
马占山握着傅作义的手直发颤,虎口的老茧硌得人生疼,这位江桥抗战时敢用步枪打飞机的将军,此刻盯着窗棂上结的冰花出神。
"当年在嫩江桥,小日本的飞机撂炸弹就跟下饺子似的。"他忽然咧嘴笑了,缺了颗门牙的豁口灌进冷风,"没成想今天倒让几个穿中山装的逼得钻地洞。"
傅作义把炭盆拨得更旺些,火光在他眼镜片上跳动,镜片后那双眼睛始终没离开马占山的脸。
他太了解这个老搭档了,九一八后带着义勇军在冰天雪地里打游击,七七事变后又第一个竖起抗日大旗,骨子里就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
可眼下这盘棋实在太凶险,北平城外东北野战军的炮声已经能听见,南京那边却还在疯狂抓人。
"马大哥,宋美龄的专机明天还停在东单机场。"傅作义故意把话说得轻,手里捏着的火钳却把炭块戳得火星四溅,"杜聿明前天刚被接走,何应钦在那边给你留了位置。"
他看见马占山花白的眉毛突然抖了抖,那道从眉骨划到耳根的刀疤变得通红。
茶壶在炭盆上咕嘟咕嘟冒泡,马占山突然抓起茶缸泼了半杯在地上。"当年抗日,为的是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现在让我扔下他们去小岛?"
他指着窗外簌簌落雪的槐树,"看见没?这棵歪脖子树底下,上个月还有学生被特务打得吐血。我要是这时候跑了,对得起那些喊我马将军的娃娃们吗?"
傅作义不再说话,他想起半年前在南京开会,蒋介石在中山陵后花园说的那句"不成功便成仁"。
当时马占山就蹲在假山边上抽烟,把委员长的训话当耳旁风,现在想来,这个从黑龙江冰窟窿里爬出来的汉子,怕是早就看透了结局。
夜深时马占山突然哼起东北小调,沙哑的嗓子把《松花江上》唱得断断续续,他摸出怀表看了看,表盖里嵌着张泛黄的照片,1931年嫩江桥抗战前全团的合影。
照片里那些年轻的脸庞,大多早已埋在黑土地里,"傅老弟,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留下?"他啪地合上表盖,"我得替那些牺牲的弟兄们看着,这用血换来的太平,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天蒙蒙亮时,马占山裹着羊皮袄往外走,积雪在靴子底下咯吱作响, 傅作义站在台阶上目送,发现老头儿的背影比半年前更佝偻了。
胡同口卖炸糕的小贩刚出摊,热气腾腾的油锅飘起白烟,马占山停下买了两个,铜板在瓷碗里叮当响。
这寻常市井声竟让傅作义眼眶发热,他忽然明白,这个倔老头要守住的从来不是什么荣华富贵,就是这些热腾腾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