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和我嫂子打架，嫂子被打后披头散发的来找爸做主，我爸一听哥竟然动手打老婆，气得

我哥和我嫂子打架，嫂子被打后披头散发的来找爸做主，我爸一听哥竟然动手打老婆，气得带着我妈就去教训我哥，我妈和我爸把我哥按在床上，告诉嫂子他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还回去，嫂子上前左右开弓给了我哥几巴掌。 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脆生生的，我哥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挣扎——我爸年轻时在砖厂练过，胳膊上的肌肉硬得像石头，此刻正死死按着他的肩膀。我妈站在旁边，手里攥着我哥平时抽烟的打火机，眼神像淬了冰："结婚时我就跟你说，男人打老婆，猪狗不如！" 嫂子打完就哭了，不是委屈，是气的。"我为了这个家，辞了工作带孩子，你倒好，喝了点酒就动手！"她指着沙发上散落的玩具，"儿子吓得躲在衣柜里，你听见他哭了吗？"我这才发现，五岁的小侄子正扒着门缝看，眼泪把小脸糊得乱七八糟。 我爸松开手，指着门口："给我滚出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进来。"我哥捂着脸坐起来，嘴角撇了撇想说什么，被我爸一眼瞪回去："别跟我摆委屈，你妈怀你时，我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 其实我哥以前不是这样。他和嫂子是自由恋爱，当年为了娶她，跟我爸吵了三天三夜——嫂子家是城里的，我家在农村，我爸总说"门不当户不对"。最后是我哥跪在地上保证："我这辈子要是对她不好，天打雷劈。" 打架的起因说起来可笑。我哥最近在工地揽了个活儿，天天加班到半夜，昨天领了工程款，想请朋友喝酒庆祝，嫂子说"先把欠王师傅的工钱结了"，两人就吵了起来。我哥喝了酒，脑子一热推了她一把，推搡间就动了手。 晚上我去给嫂子送晚饭，看见她在给小侄子洗澡，孩子背上还有块淤青，是躲衣柜时磕的。"明天带他去医院看看。"我把保温桶递过去，里面是我妈炖的鸡汤。嫂子接过桶，眼圈红了："其实他平时对我挺好的，就是喝了酒控制不住脾气。" 正说着，我哥蹲在门口抽烟，地上已经堆了七八个烟蒂。"我错了。"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我去给王师傅结工钱，再去给她买个金镯子。"我妈从屋里出来，把烟夺过去踩灭："买啥都没用，得让她打心眼儿里原谅你。" 第二天一早，我哥真的去了金店，却空着手回来。"嫂子说不要，"他挠着头，手里攥着张存折，"她说把钱存起来，给孩子上学用。"他蹲在厨房帮我妈择菜，动作笨手笨脚，却把菠菜根都剪得整整齐齐——那是嫂子最爱吃的。 傍晚嫂子带孩子回来，看见我哥在修她的电动车。上次吵架时，他气头上踹坏了车蹬子，现在正蹲在地上，用扳手一点点拧螺丝。小侄子跑过去喊"爸爸"，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想抱又不敢，最后只是摸了摸孩子的头，眼眶红了。 吃饭时，我爸给嫂子夹了块排骨："以后他再敢动手，你不用跟我们说，直接打回来。"嫂子笑了，把排骨放进小侄子碗里："爸，他知道错了。"我哥赶紧给她盛了碗汤，手还在抖："我戒酒，以后再也不喝了。" 夜里我起夜，看见客厅还亮着灯。嫂子坐在沙发上哭，我哥跪在她面前，正给她揉胳膊——昨天推搡时，她胳膊撞在了桌角。"我不该动手，更不该让儿子看见。"他声音哽咽，"你要是还气，就再打我几下。"嫂子没说话，只是把他拉起来，拍了拍他膝盖上的灰。 后来我妈跟我说，其实那天她和我爸把我哥按在床上，是故意给嫂子撑腰。"女人在婆家受了委屈，要是我们再偏心儿子，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我妈纳着鞋底，"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关键是有人能站出来，让理站在对的那边。" 现在我哥真的戒了酒，每天下班就回家带孩子，周末还学着给嫂子做她爱吃的鱼香肉丝。有次我去他家，看见墙上贴了张纸，上面是小侄子写的"爸爸保证"，后面跟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勾，嫂子说"他每做到一条，我就给他画个勾"。 前几天家庭聚餐，我爸喝多了，拉着我哥的手说："打老婆的男人，赢了面子，输了里子。你看我和你妈，吵了一辈子，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这才叫本事。"我妈在旁边笑："就你能说，当年是谁把我气哭了，偷偷给我买糖吃？" 嫂子给我哥夹了块豆腐："快吃吧，爸说的是。"我哥嘿嘿笑，把豆腐喂给她吃，小侄子在旁边喊"爸爸妈妈羞羞"。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一家人脸上，暖融融的。 其实好的婚姻，从来不是没有争吵，是争吵过后，有人懂得低头，有人愿意原谅；好的家庭，也不是没有矛盾，是矛盾发生时，长辈能守住公道，晚辈能分清对错。就像我爸说的："家是讲爱的地方，但爱里得有规矩，没规矩的爱，早晚得散。" 那次打架成了我家的"家训"，后来我结婚时，我爸特意跟我老公说："我女儿要是有错，你可以说，但绝不能动手，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拼了命也得给她讨回来。"我妈偷偷跟我说："夫妻过日子，得像两只手，平时各干各的，遇事得握在一起，才有力气。" 现在想起嫂子那几巴掌，打得真是好。打醒了我哥的糊涂，打出了婆家的态度，也打明白了一个理：好的感情，是疼出来的，不是打出来的；和睦的家，是让出来的，不是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