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家有个女孩,快结婚了,未婚夫掉河里淹 死了,而她怀孕5个多月,想想都可怜……更可怜的是,婆家没人,未婚夫就有一个80多岁的老奶奶,她想留下孩子,也没有人帮忙养。娘家人更是劝她打掉孩子,还能重新嫁人。她不忍心舍弃未婚夫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决定带着遗腹子嫁人 槐花树下的抉择:带着遗腹子的新娘 村口老槐树的花串子垂到膝盖时,秀莲正坐在炕沿上试嫁衣。红绸子衬得她脸发亮,手不自觉地摸向五个多月的肚子——那里有个小生命,正跟着她的心跳轻轻动。 “秀莲,我去河湾撒网,晚上炖鱼汤!”强子的声音从院外飘进来,带着少年气的雀跃。他昨天刚把彩礼钱交到秀莲爹手里,红本本就差领了。 秀莲隔着窗户应:“别去深水区!”强子“哎”了一声,脚步声远了。谁也没想到,这竟是他最后一句话。 傍晚时分,有人在下游芦苇荡里发现了强子。捞上来时,他手里还攥着半张渔网。秀莲赶到时,人已经凉透了。她没哭没闹,就那么抱着强子的脸,直到后半夜,才突然捂住肚子蹲下去:“孩子……我的孩子……” 强子家就剩个八十多岁的奶奶,拄着拐杖在灵前哭:“我的乖孙啊……你让秀莲咋活……”老人抹着泪拉秀莲的手,“孩子,你还年轻,这胎……” 秀莲猛地抬头,眼里全是红血丝:“奶,这是强子唯一的根,我得留下。” 这话传到娘家,炸开了锅。秀莲妈把她拉回家,关起门来哭:“傻闺女!你带着个没出世的孩子,将来咋嫁人?妈给你寻个好人家,咱把孩子打了,重新开始!” “我不!”秀莲护住肚子,后背抵着墙角,“这是强子的种,我舍不得!” “舍不得能当饭吃?”秀莲爹蹲在门槛上抽烟,烟锅敲得邦邦响,“强子家没人了,你一个人咋养?孩子生下来没爹,遭人戳脊梁骨!” 秀莲不说话,夜里就偷偷往强子家跑。奶奶摸着她的肚子,枯树枝似的手抖个不停:“苦了你了……可奶奶这把老骨头,实在帮不上你啊。” 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秀莲傻,有人说她重情义。直到那天,邻村的建军找上门来。他是强子的初中同学,媳妇前年走了,带着个三岁的丫头。 “秀莲,”建军挠着头,脸憋得通红,“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想……要是你不嫌弃,我帮你养这个孩子。” 秀莲愣住了。建军赶紧说:“我不要你啥,就想找个踏实人过日子。孩子生下来,我当亲的疼,将来给强子上坟,我也跟着去。” 秀莲妈不乐意:“你带着个丫头,俺家秀莲再带个,俩孩子咋养?” “我有力气!”建军拍着胸脯,“我去工地搬砖,去山上采药材,保证饿不着她们娘仨。” 那天晚上,秀莲摸着肚子,感觉到里面轻轻的胎动。她仿佛看见强子站在槐花树下笑,眼里全是鼓励。 三个月后,秀莲嫁了。没有大花轿,就一辆农用三轮车,车斗里铺着强子家的旧棉被。建军骑着车,秀莲坐在旁边,怀里抱着强子奶奶给的银锁——那是强子小时候戴过的。 路过河湾时,三轮车停了停。秀莲下车,往水里撒了把纸钱:“强子,我带着孩子走了,你放心。” 一年后,秀莲生了个儿子,眉眼像极了强子。建军抱着孩子,给强子奶奶磕头:“奶,您有重孙子了。”奶奶摸出个红布包,里面是强子的彩礼钱,一分没动:“给孩子存着,将来念书。” 建军在院里种了棵槐树。春天开花时,他会摘下花串子,让秀莲带着孩子去强子坟前。秀莲抱着儿子,建军牵着丫头,远远看去,像一家子。 有人问秀莲后不后悔,她总是笑:“你看这树,去年的花落了,今年还会开。日子也是这样,难是难,可总有盼头。” 风穿过槐树叶,沙沙地响,像强子在应和。这世上的爱,从来不止一种模样。有生死不离的坚守,也有挺身而出的担当;有血脉相连的牵挂,也有跨越血缘的包容。就像那棵老槐树,根扎在土里,枝叶却向着阳光——只要心里有念想,再难的日子,也能长出新的希望。
当家里有个抽象老爹是一种什么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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