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绍兴八年,科举考试结束,赵构发现探花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便问道:“您多大,

小博大史 2025-07-31 11:27:44

南宋绍兴八年,科举考试结束,赵构发现探花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便问道:“您多大,有孩子吗?”谁料,对方直言:“草民73岁,并未娶妻生子。”结果,赵构笑道:“30岁的宫女,赏给你了!” 金銮殿上的地砖被百官踩得发亮,老人跪在那儿,脊梁骨却挺得笔直。他叫陈修,福州来的举子,一辈子没穿过这么体面的锦袍,手背上的老年斑在明黄的龙纹映衬下,像落了层霜。听见皇帝这话,他先是一愣,花白的胡子抖了抖,随即把头磕得邦邦响,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声音带着哭腔:“臣……臣谢陛下隆恩。” 旁边的新科状元榜眼憋着笑,又不敢出声。谁都知道这赏赐里头的门道——30岁的宫女在宫里不算年轻,可配给73岁的老头,怎么看都像老天爷开的玩笑。赵构却笑得开心,手指敲着龙椅扶手:“陈爱卿寒窗苦读,为国选材,总不能让你老来无依。这宫女姓施,手脚勤快,朕替你看过了。” 陈修谢恩的时候,后槽牙都在打颤。他不是傻子,知道这哪是恩赐,分明是皇帝的一点小心思。绍兴八年的南宋,刚跟金国签了和议,朝堂上吵成一锅粥,主战主和的大臣天天在殿上拍桌子。赵构把他这老探花拎出来,又赐个年轻宫女,无非是想告诉天下人:看,朕多体恤读书人,连七旬老翁都能得朕恩宠。 接宫女那天,陈修特意换了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衫。施氏从宫里出来,穿着半旧的襦裙,手里攥着个小包袱,见了他就低头行礼,声音细得像蚊子哼。陈修看着她鬓角别着的银簪,突然想起年轻时在福州乡下,有个梳双丫髻的姑娘,也总爱把野花插在发间。 “姑娘……”他刚要开口,施氏却先抬了头,眼里没什么怨怼,倒有几分豁出去的平静:“大人不必多言,奴婢既蒙圣恩,自当侍奉大人左右。” 街坊邻居都来看热闹。有人说陈修走了狗屎运,七十多还能娶个如花似玉的;也有人撇嘴,说这宫女是皇帝派来的眼线,盯着老探花别乱说话。陈修不管这些,每天照旧去翰林院编书,回来就给施氏讲经史子集。施氏听得认真,偶尔还能问出几句有见地的话,陈修这才知道,她原是书香门第出身,家道中落才被没入宫中。 转眼过了三年,绍兴十一年冬天,岳飞在风波亭遇害的消息传来。陈修在翰林院哭了一整天,回来就病倒了。施氏端药喂水,夜里守在床边,给他掖被角时,发现老头手里还攥着当年的科举答卷,上面“还我河山”四个字被泪水泡得发皱。 “大人,”施氏轻声说,“您要是心里憋得慌,就骂出来吧。” 陈修睁开眼,浑浊的老泪淌下来:“骂有什么用?岳将军忠勇,却落得这般下场……我这把老骨头,读了一辈子书,到头来连句公道话都不敢说。” 施氏没接话,第二天一早就去庙里求了道平安符,回来缝在陈修的枕套里。那年除夕,两人围着小炭炉吃饺子,施氏突然说:“奴婢给大人纳了双鞋,您看合脚不?”陈修穿上试试,大小正好,鞋面上绣着几株兰草,针脚细密。他这辈子没穿过女人做的鞋,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绍兴十四年,陈修八十岁了。朝廷要他去地方任官,他以年老多病推辞,赵构也没勉强,赏了他些金银,准他回福州养老。离京那天,施氏收拾行李,把这些年攒下的月钱都裹进布里。陈修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突然说:“委屈你了。” 施氏手一顿,转过身来笑了笑:“大人说什么呢?这几年,是奴婢这辈子过得最安稳的日子。” 回福州后,陈修在城郊买了处小院,种了些菜,养了只猫。施氏给他洗衣做饭,闲时就听他讲年轻时赶考的趣事。有回讲到他三十岁那年落榜,在钱塘江边差点跳下去,是个老渔翁把他拉上来,给了他一碗热鱼汤。 “那时候总想着,要是考不中,这辈子就完了。”陈修眯着眼睛晒太阳,“现在才明白,能安安稳稳活着,比什么都强。” 施氏在旁边纳鞋底,闻言抬头看他,阳光落在她眼角的细纹上,竟有种温柔的暖意。街坊邻居不再说闲话,反而常来借陈修的书看,孩子们围着他听故事,喊他“陈爷爷”,喊施氏“施婶婶”。 绍兴二十年春天,陈修在睡梦中去了。施氏按照他的遗愿,把他葬在小院后面的桃树下。她没再嫁人,守着那院房子,把陈修留下的书稿整理成册。有当官的来看她,说可以帮她回宫里,或者另寻人家,施氏都摇头:“这里很好,大人在时,说喜欢听桃花落的声音。” 后来有人写诗,说“白头探花配红妆,一段奇缘动帝王”。可只有施氏知道,哪有什么奇缘。不过是一个老读书人,一个苦命宫女,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相互搭了个伴,守着点人间的暖罢了。赵构那点政治算计,到最后倒成全了一段寻常夫妻的烟火气,也算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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