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4年,成吉思汗俘虏了已经嫁过2任丈夫的太阳汗皇后古儿别速,并将她立为自己的皇后。谁知,没过几年,胆大包天的古儿别速却做了一件让成吉思汗恼羞成怒的事情,被活活烧死了。 古儿别速走进成吉思汗的大帐时,身上还带着乃蛮部宫廷的香料气。这位先后嫁过乃蛮汗亦难察和他儿子太阳汗的女人,睫毛上挂着草原晨露般的倔强,屈膝时裙摆扫过地面的狼皮地毯,发出细碎的声响。成吉思汗捏着酒杯的手指顿了顿,他见过太多在铁蹄下瑟瑟发抖的女人,却第一次遇见敢用眼角余光打量自己金冠的俘虏。 “听说你总说蒙古人身上有膻味?”他的声音像磨过的精铁。帐内忽然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古儿别速却缓缓抬起头,耳环上的绿松石随着动作晃出幽光:“现在闻着,倒像是英雄的味道。”这句话让满帐武将的怒视都凝固了,也让成吉思汗喉间的笑声滚了出来。他挥手让侍卫退下,这个女人的胆识,比乃蛮部的十万骑兵更让他觉得新鲜。 成为成吉思汗的皇后那年,古儿别速三十出头。她不像其他后妃那样整日跪在帐外等候召唤,反而常常捧着羊皮地图研究到深夜。有次成吉思汗带着儿子们讨论西征路线,她竟隔着毡帘插话:“花剌子模的绿洲比我们的草场金贵,得留着牧民的命才能收税。”帐内的人都惊得变了脸色,唯有成吉思汗拍着桌子大笑:“我的皇后比那些只会挥刀子的蠢货懂行。” 可草原的风从不是只吹送情话的。随着成吉思汗的版图像摊开的羊皮卷越铺越大,古儿别速开始频繁召见乃蛮部旧臣。有人在深夜看到她的帐内亮着灯,那些曾向她行过君臣大礼的人,正佝偻着背听她低声吩咐。更让人生疑的是,她打发侍女给西征的术赤送去的羊皮袋里,除了风干的羊肉,还有一撮乃蛮部的圣山泥土——那是只有部落首领才能触碰的信物。 真正点燃导火索的,是1210年那个飘着雪的清晨。负责传递军情的怯薛兵撞开古儿别速的帐门时,正撞见她将一封火漆印着太阳汗家族徽记的信,塞进乃蛮旧部的袖中。信纸一角露出的字迹,赫然是关于蒙古军粮草囤积地的标注。 成吉思汗赶到时,古儿别速正坐在地毯上慢条斯理地梳理长发。她看着闯进来的男人腰间的佩剑还在滴血,知道送信人已经被就地斩杀。“你就不怕我把乃蛮部剩下的人全杀了?”
成吉思汗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古儿别速却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碎冰:“大汗忘了?我嫁给你那天,乃蛮部就已经死了。”她站起身,将发间的银簪拔下来掷在地上,“可太阳汗的儿子还活着,他在阿尔泰山背后养着三千骑兵,你以为我不知道?” 帐外的雪越下越大,落进火盆里瞬间化成水汽。成吉思汗盯着她通红的眼眶,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克鲁伦河畔,这个女人曾指着星空说:“乃蛮人的星星不会落。”那时他只当是枕边情话,此刻才明白,有些火焰是草原的风灭不掉的。 用来焚烧古儿别的柴堆搭在斡难河岸边,她穿着被俘时那件绣着金鹰的长袍,站在火焰前竟没有发抖。成吉思汗骑马立在高坡上,看着火舌舔上她的裙摆,听见她最后喊的不是求饶,而是乃蛮部的战歌。火星随着烟升腾,像无数细碎的流星,坠向冰封的河面。 后来有老牧民说,那天晚上听见斡难河在哭,水流撞着冰棱的声音,像极了女人的呜咽。他们不懂皇室的恩怨,只知道那个总爱在帐前种沙棘的皇后没了,春天的时候,那些带刺的灌木照旧开出了细碎的黄花,只是再没人会摘下一朵,别在金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