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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 30 度,我和陌生男人拼房取暖,以为只是各取所需,却纠缠不休

长春的零下三十度,冻僵了孤枕难眠的夜。我叫苏晚,为了一篇关于老工业基地的报告文学,被困在这座飘雪的城市。冰冷出租屋里我裹

长春的零下三十度,冻僵了孤枕难眠的夜。

我叫苏晚,为了一篇关于老工业基地的报告文学,被困在这座飘雪的城市。

冰冷出租屋里我裹着两层棉被,忽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找个临时伴侣,只为取暖。

遇见陆泽的那天,雪下得正急。

他站在便利店,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眉眼干净得像未被污染的雪。

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问他要不要一起拼房取暖,他愣了愣,随即露出一口白牙:“刚好我住的地方没暖气,成交。”他跟着我回到出租屋,撸起袖子就修好了漏水的水龙头和暖气:“以后有水有暖气,咱们一起凑活过个冬天。”那时我以为,这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却没料到,人心难测,情感易纠缠。

01

出租屋的空间不大,我们默契地分了区域,他睡沙发,我住卧室。

起初的日子很平静,他早出晚归找工作,我闭门写作,唯一的交集是睡前共享一壶热姜茶。

直到那个雪下得格外大的夜晚,暖气突然停了。

我冻得瑟瑟发抖,缩在被子里牙齿打颤,忽然听到沙发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陆泽掀开我的卧室门帘,手里抱着仅有的一床厚毛毯:“一起睡吧,这样都能暖和点。”

他的眼神坦荡,没有丝毫杂念,我犹豫了片刻,终究抵不过刺骨的寒冷,点了点头。

双人床挤着两个陌生人,起初我们都绷着身体,保持着安全距离。

但寒意像无孔不入的藤蔓,逼着我们越靠越近。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气息,我不自觉地往他身边挪了挪,他顺势伸手,将我揽进怀里:“这样更暖和。”

那一夜,界限在不知不觉中被打破。

我们像两块相互取暖的冰,在极致的寒冷里融化了彼此的防备。

他的吻落在我的额头,动作青涩却温柔:“苏晚,就当这是一场冬夜的约定,春天来了就散,好不好?”

我闭着眼点头,心里却莫名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明知不该,却忍不住生长。

我们开始像真正的情侣般相处,他会在我写作累了的时候递上一杯热咖啡,甚至会笨拙地学着做饭。

我看着他系着围裙在狭小的厨房里忙碌,油烟熏得他皱眉,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他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他跟朋友说:“不过是找个伴过冬,等开春我就回老家,她这种事业心重的女人,跟我不是一路人。”

那一刻,我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才猛然想起,我们的初衷不过是取暖,何来深情可言。

02

暖气恢复后,陆泽没有搬回沙发,我们顺理成章地同居了。

但近距离的相处,很快让彼此的差异暴露无遗。

我需要安静的创作空间,他却总在我写报告的关键时刻开着音响打游戏。

我忍了又忍,还是开口提醒:“陆泽,能不能小点声?我明天要交初稿。”

他头也不抬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这么矫情。”

嘴上应着,游戏音量却丝毫未减。

我气得关掉他的电脑,他瞬间炸了:“苏晚你有病吧!我马上就要赢了!”

“赢了能当饭吃吗?你找了半个月工作,一份 offer 都没有,整天就知道打游戏!”

积压的不满在那一刻爆发,我脱口而出。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不就是嫌我没本事吗?嫌我配不上你这个大作家?当初是谁死气白咧地让我留下来取暖的?”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我的心里。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是啊,当初是我先提出的邀约,可这不代表他可以理所当然地浪费时间,消耗我的耐心。

“我嫌你没本事?我只是希望你能有点上进心!我们是暂时同居,不是要养你一辈子!”我红着眼睛反驳。

那场争吵最终以他摔门而出告终。

我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听着窗外的风雪声,心里又气又乱。

深夜,陆泽浑身是雪地回来了,带着一身寒气和酒气。

他走到我面前,低着头,声音沙哑:“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我会找工作的,以后不打游戏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看着他冻得通红的脸颊和带着哀求的眼神,我终究心软了。

或许,我该给他一点时间,也给这段关系一点机会。

03

开春的脚步越来越近,长春的天气渐渐回暖。

陆泽真的找了一份销售的工作,虽然辛苦,但他每天都按时上下班,不再沉迷游戏。

我们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偶尔会一起去逛菜市场,做一顿简单的晚饭,享受片刻的温馨。

那天是情人节,陆泽下班回来,手里拿着一束皱巴巴的玫瑰,还有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他单膝跪地,眼神真诚地看着我:“苏晚,虽然我们认识的方式不太寻常,但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结婚吧,我会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猛地一动。

或许,爱情真的可以始于取暖,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生根发芽。

我犹豫着,差点就要点头答应,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是苏晚小姐吗?我是陆泽的妈妈。”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敌意:“我知道你和泽泽在一起,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他吧。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年纪比他大。泽泽还小,不懂事,你别耽误他。”

陆泽的妈妈语气坚决,每一句话都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的悸动。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陆泽,他显然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脸色变得苍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阿姨,我想你误会了,我和陆泽只是……”我试图解释,却被对方打断。

“误会?我儿子都跟我说了,你们同居了。苏小姐,我知道你条件好,我们泽泽配不上你,你就放过他吧。”说完,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陆泽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那个丝绒盒子,声音低沉:“我妈她……她就是那样,你别往心里去。我们结婚的事,我会跟她好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