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力资讯网

抄作业成功!新中式风格的家果然很好住!

这房子,最初是空的。空得能听见脚步的回声,看见光阴在墙角慢慢爬。朋友们说,太大,太空。我却只是笑。心里知道,空,才好;空

这房子,最初是空的。空得能听见脚步的回声,看见光阴在墙角慢慢爬。朋友们说,太大,太空。我却只是笑。心里知道,空,才好;空了,才能装下生活。

我的先生是个爱木的人。他说,木头是有记忆的。于是我们选了沉稳的实木桌椅,那些细密的木纹啊,像是记载了百年的风雨。阳光从东面的窗斜斜地照进来,落在桌面上,木纹便活了,一圈一圈,都是时光的涟漪。女儿喜欢用她的小手抚过那些纹理,说是在摸树爷爷的手。

我们不喜繁复。头顶上是简单的白,没有层层叠叠的吊顶,只几盏灯,线条干净利落,像是用光画出的写意画。夜里打开,光也是温和的,不争不抢,静静地铺满一室。先生常说,光要有光的样子,太亮了,就看不见影子了;而没有影子的地方,哪来的诗意呢?

客厅里有一整面的柜子,收着我们的书、茶具,还有些从各处淘来的小物件。不是藏起来,是展示着。一只宋代的茶盏,缺口处用金粉细细补了,在灯光下温润地亮着。朋友送的湘绣,不展开,就卷在青瓷画筒里,露出半角山水。这些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什,却都有自己的故事。每有客来,指着某一件,便能说上一段往事。

负一层要低些,也静些。沿阶而下,脚步声在木梯上轻轻响着,嗒,嗒,像古老的计时。这里更暗些,我们便做了整面的玻璃墙,引了天光下来。雨天最好看,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外面的竹影婆娑,朦朦胧胧的,像极了一幅会动的水墨画。

在这里,我辟了一处小书房。不过一桌一椅,一架书。书不是摆样子的,都翻得旧了,页角微微卷起。午后无人时,我便泡一壶普洱,任茶香与墨香混在一处,一个下午就在书页的翻动间悄悄溜走。有时抬起头,看见光从西窗移到了东墙,心里竟是欢喜的——这样清楚地知道时光的流逝,也是一种福分吧。

女儿在她的游戏角搭积木,搭的是她心中的房子。她说,妈妈,我们的房子会呼吸。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指指从窗户溜进来的风,又指指墙上晃动的光影,说:“你看,它在轻轻动呢。”

是了,会呼吸的房子。新中式的妙处,大约就在于此——它不把自然关在门外,而是请进来,与我们一起生活。春有百花倒映在玻璃上,夏有凉风穿堂而过,秋月会斜斜地挂在檐角,冬雪则静静覆在石阶前。四季就这样成了我们生活的底色。

夜里,家人都睡了。我独自坐在影音室的沙发上,这里的灯光设计恰到好处。室外的月光很好,清清泠泠地洒进来,家具的轮廓在灯光中显得愈发温润。这个家,终于从图纸上的线条,变成了我们实实在在的生活。它厚重,却不沉重;空灵,却不空洞。

想起三毛说过:“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如今,我们终于为心找到了栖息之所——不必华丽,只要木头是温的,光是柔的,茶是热的,家人的笑声是真的,便足够了。

这样的家,住进去的不仅是身体,还有那颗在红尘中奔波太久、需要安顿的心。而我知道,当明天的第一缕晨光再次照进窗来,那些木纹里,又会多一圈我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