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29年,60岁的馆陶公主刘嫖正享受着养子董偃的服侍。突然,刘嫖伸手,抚上眼前俊美少年的胸膛,眼神迷离。 董偃手中的玉梳顿了顿,木齿卡在公主花白的发丝里。他垂着眼帘,看见公主手腕上那只翡翠镯——是当年汉武帝刘彻刚登基时送的,绿得像长信宫的春水,如今却随着她的动作,在枯瘦的腕骨上晃出细碎的声响。香炉里的安息香还在袅袅地冒,他却觉得这满室的暖香,都压不住公主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老气。 “阿偃还记得吗?”公主的指尖划过他颈侧的动脉,那里的皮肤还带着少年人的温热,“你刚到府里时才十三,给我递茶都要抖三抖。” 董偃喉结动了动,没接话。他当然记得。那时他父亲是卖珠的商贩,病死在长安街头,他抱着剩下的半盒珍珠在市集上哭,是公主的马车停在他面前。侍女掀开帘子时,他看见这位大汉朝最尊贵的长公主,正隔着珠翠琳琅的帷帽看他,眼神像看一件待价而沽的珍宝。 现在想来,他确实成了件“珍宝”。公主教他读书、骑马、投壶,把当年培养陈阿娇的心思,一半都花在了他身上。长安城里的贵族私下里都叫他“董君”,见了面要笑着打招呼,可他总在那些笑容里,看见藏不住的轻蔑。就像昨天在未央宫赴宴,大将军卫青举杯时,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的那一瞬间,分明带着“玩物”两个字。 “公主该歇息了。”他轻轻握住公主的手腕,把那只冰凉的手从自己胸前移开,“太医说您近来不宜劳神。” 公主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痰音,像破旧的风箱在响。“劳神?我现在除了看着你,还有什么可劳神的?”她抬眼看向窗外,那里的梧桐树叶又黄了一层,“陈阿娇被废了,平阳公主忙着给皇上送美人,连宫里的老嬷嬷都知道,我这个长公主早就不值钱了。” 董偃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公主说的是实话。当年她能把刘彻推上太子之位,靠的是女儿陈阿娇和汉景帝的姐弟情分。如今陈阿娇被打入长门宫,汉景帝早就驾崩,汉武帝身边围着新的外戚,她这个姑妈,不过是个需要按时供奉的摆设。 “明日我陪您去上林苑打猎吧。”他试图转移话题,“去年这个时候,您还射中了一只白狐。” “老了,骑不动马了。”公主摆摆手,目光又落回他脸上,“阿偃,你说要是我死了,皇上会给你留条活路吗?” 这句话像冰锥扎进董偃的后颈。他想起前几天听到的风声,说有大臣在汉武帝面前弹劾他“以人臣私侍公主”,虽然汉武帝没发作,可那道冰冷的目光,他隔着宫墙都能感觉到。 “公主别胡思乱想。”他强扯出个笑容,替公主掖了掖被角,“您还硬朗着呢。” 公主没再说话,只是握住了他的手。那只手布满皱纹,指关节因为常年佩戴玉镯而有些变形,却握得很紧。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一层薄薄的霜。 后来董偃果然没能活太久。三十岁那年就病得下不了床,临死前,公主亲自给他喂药,他看着这位头发全白的老妇人,突然想起刚进府时,她笑着摸他的头,说:“以后我护着你。” 只是在那个皇权至上的时代,连馆陶公主都护不住自己,又怎么护得住别人?她死后坚持要和董偃合葬在霸陵,朝臣们骂她“不顾礼法”,可谁又知道,在那些被权力和寂寞啃噬的夜晚,这个少年或许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历史总爱评判对错,说馆陶公主“淫乱”,说董偃“谄媚”。可在那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皇帝能随意收纳美人的时代,一个失去权力的老妇人,和一个身不由己的少年,他们之间那点复杂的牵绊,或许不该被简单地钉在耻辱柱上。毕竟在冰冷的史书之外,他们也曾是活生生的人,有过渴望,有过恐惧,有过彼此取暖的瞬间。
公元前129年,60岁的馆陶公主刘嫖正享受着养子董偃的服侍。突然,刘嫖伸手,抚上
底层史观吖
2025-07-29 09:5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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