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85岁的青帮大佬黄金荣病逝,出殡当天,一位身高2米5的神秘“巨人”从外地匆匆赶来,哭着为他送行,在场的众人见此情形,纷纷惊讶不已,而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黄金荣生前曾靠着这个“巨人”日赚200大洋!
黄金荣,1868年出生在江苏苏州,祖籍浙江余姚,小时候跟着家人搬到上海漕河泾。16岁那年,他进城隍庙的萃华堂裱画店当学徒,干了五年,练出一手好手艺,也认识了不少人,为后来混社会攒下人脉。1892年,24岁的他考进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当上华人探员。那时候租界是洋人地盘,巡捕房管治安,他靠着脑子活、胆子大,破了不少盗窃和走私案子。1917年,他查了一桩鸦片大案,名声大噪,直接升为巡捕房唯一的华人督察长,手里有了实权,能跟租界高层直接搭上线。 在巡捕房混着,黄金荣开始跟青帮勾搭上。青帮是上海最大的黑帮,赌博、鸦片这些脏生意都捏在手里。他用巡捕的身份给青帮当保护伞,换来大把好处。慢慢地,他从外围混成了青帮核心,收了一堆门徒,势力越来越大。他还不是光靠黑道吃饭,商业上也有一套,开了一堆场子,像共舞台、日新池浴室、大世界这些地方,都是他的产业。尤其是“大世界”,那可是上海滩有名的娱乐中心,占地好几万平米,里面有戏院、茶肆、游乐场,每天人挤人,热闹得不行。
到了1920年代,黄金荣跟杜月笙、张啸林并称“上海三大亨”,黑白两道通吃。坊间流传一句话:“黄金荣爱钱,张啸林善打,杜月笙会做人。”他确实贪财出了名,手下产业赚的钱流水一样往兜里装。老婆林桂生也不是省油的灯,精明得很,帮他管帮会、搞关系,把他的势力撑得稳稳当当。那时候的上海滩,他跺跺脚都能抖三抖。 1925年,黄金荣快60了,外头骂他恶名昭彰的不少,他想着搞点慈善洗白一下,就在上海贫民区开了粥棚,给穷人发免费米粥。有一天,他在粥棚溜达,发现队伍里有个特别扎眼的大个子,身高足有2米5,瘦得跟竹竿似的。这家伙叫英文,乡下出身,家里穷得叮当响,从小饭量大得吓人,养不起他,长大后四处打工,可因为吃太多老被老板炒鱿鱼,日子过得苦哈哈。黄金荣看他可怜,又觉得这身高是个稀罕货,就拍板把他带回去,管吃管穿。 黄金荣把英文安置在“大世界”门口,让他当活招牌。每天英文就蹲那儿,捧着特大号碗吃饭,米饭配肉菜,吃得那叫一个香。上海人没见过这阵仗,围着看热闹的越来越多,街都堵了。他一看这架势,立马让人围上布帘,弄了个入口,挂块牌子写着“看巨人吃饭,得买票”。
消息传出去,市民跟疯了一样跑来买票,还搞了个“巨人之家”,让人近距离看英文吃饭、走路。门票一天能卖200多大洋,一个月下来小6000大洋,那年头北京一套四合院也就这价。英文呢,靠着黄金荣日子过安稳了,也挺感激他,干活儿卖力得很。 1949年,国共内战打完,上海不少大佬跑去台湾、香港,黄金荣81岁了,腿脚不利索,懒得折腾,就留在了上海。新中国成立后,政府搞改造,他也得跟上趟。1951年,镇压反革命运动来了,他在《文汇报》和《新闻报》上登了个《自白书》,承认自己干过不少违法勾当,说要悔过重新做人。为了表态度,他还主动去“大世界”门口扫大街,穿得破破烂烂,手里拿着扫帚,路人围着看热闹,报纸一登,议论纷纷。曾经的大亨落到这地步,挺让人感慨的。 1953年6月,黄金荣发高烧,躺床上几天没挺过来,20号那天咽了气,85岁走了。他死得悄无声息,葬礼也没啥排场,就在黄公馆弄了个简单灵堂,来送行的没几个人,冷冷清清。棺材快下葬的时候,突然来了个高个子,2米5,正是英文,从外地赶过来,跪那儿哭得稀里哗啦。旁边的人都懵了,没想到这个“巨人”还惦记着他。这事儿给黄金荣的葬礼添了点人情味,也让人忍不住多想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