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夏天的早晨,一名穿着旗袍的亮丽女子像往常一样来到一家饼摊前买早餐,可这天当师傅递给早餐时,竟然发现她的脖子处有喉结,师傅纳闷了,女人怎么有喉结呢?
万国雄,1920年代初生于四川成都,家境贫寒,小时候只读过几年私塾,战乱中辍学。他身材瘦高,面容清秀,年轻时就显出机敏。1940年代中期,他加入国民党三青团,接受特务训练,学会了伪装和情报搜集,尤其擅长模仿女性举止。1945年,他奉命潜入上海,化名王秀娟,租住在雁荡路55弄,穿旗袍、戴耳环,装扮成女子掩盖身份,行事低调,极少与人交往。陈筠白,1920年代末生于上海,家境普通,早年嫁给小商人,丈夫生意失败后离婚。她容貌姣好,身材高挑,因生活所迫沦为暗娼,后搬入女子宿舍,与万国雄合租,穿着时髦但谨慎,少与邻里往来。 1953年夏天,上海雁荡路55弄的饼摊生意红火,摊主老李每天清晨忙着烙葱油饼。一位身穿浅绿色旗袍的女子,化名王秀娟,固定来买两张饼,付钱后转身就走,话不多说。老李对她不陌生,但这天递饼时,晨光照在她脖子上,露出一块突起的喉结。老李愣了一下,手里的铲子停了片刻,脑子里冒出疑问:女子怎么会有喉结?
接下来的几天,他开始留意她,发现她步伐略显僵硬,旗袍下小腿露出时,毛发浓密,与她精致的妆容极不协调。一次,她弯腰捡铜板,旗袍上移,小腿上的黑毛更明显。老李想起解放初期社会治安复杂,特务活动尚未彻底清除,觉得这事不对劲,决定暗中观察。他借送饼的机会,绕到她住的弄堂,看到她与合租的陈筠白低声交谈,举止谨慎,避开路人目光。老李越发怀疑,向派出所反映了情况。 同一时期,小区治保主任沈大妈也起了疑心。一天刮大风,弄堂里孩子们捡到一件飘落的胸罩,里面塞着厚厚的棉絮,挑着到处跑。沈大妈接过胸罩查看,发现棉絮填充得远超常理。她看到王秀娟匆匆下楼取回胸罩,脸色微红,转身就走。沈大妈回忆她平日孤僻,不与邻里闲聊,买菜时低头快走,觉得这女子不简单,几天后也向派出所报告。派出所接到两起举报,高度重视,展开调查。民警查到王秀娟通过上海交通大学某陈姓教师介绍入住,户籍信息却不清楚,只知她是外地来沪。为不惊动她,警方安排便衣监视,记录她每天清晨买早餐,下午少出门,戴宽檐帽遮脸,手常插在口袋,步伐虽模仿女子,却偶尔显出男性果断。一次,她撞到菜贩,篮子落地,捡土豆时袖口滑落,露出未剃净的毛发,便衣民警记下这一细节。 警方还调查了陈筠白,得知她离婚后生活艰难,曾做暗娼,后搬入宿舍,与王秀娟关系密切。一次,宿舍管理员听到陈筠白半开玩笑地说王秀娟打扮得让人认不出,语气似有试探。民警推测陈筠白可能察觉异常,但未声张。沈大妈还注意到王秀娟从不晾贴身衣物,旗袍只挂室内,而陈筠白的衣服常晾在公共绳上。一次,沈大妈借送簸箕敲门,王秀娟穿宽松棉衫开门,喉结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接过簸箕后冷淡道谢,关门。两起举报为警方提供了关键线索,基层群众的警惕在新中国初期镇压反革命的背景下,成了破案的重要助力。
接到举报后,派出所迅速行动,调查王秀娟的背景,发现她登记信息模糊,户籍来源不明。警方未立即抓人,而是暗中监视,重点查陈筠白,得知她离婚后生活困顿,与王秀娟关系密切,但无其他线索。余存熹警官负责此案,安排便衣轮班蹲守,记录二人活动。转机来自一封信,万国雄化名王秀娟给家人寄信报平安,未署真名,也没留地址。他妹妹是进步青年,觉得信件奇怪,向组织反映。消息传到上海,警方确认王秀娟就是潜逃特务万国雄。 1945年,军统曾派特务刺杀陈毅市长,供词提到万国雄负责接应,但始终未抓到他。警方这才明白,他男扮女装,躲避追捕多年。进一步调查陈筠白,她坦白早发现王秀娟站立小便,结合喉结和毛发,逼问后他承认是男子,谎称因心理问题喜欢女装。陈筠白因生活孤独,未举报,甚至与他发展出复杂关系,白天称姐妹,夜晚同居,但不知他特务身份。1955年国庆前夕,警方确认身份,敲开雁荡路55弄住所门,万国雄开门后未反抗,脱下耳环,承认身份。审讯中,他供认加入三青团及特务活动,但称未直接刺杀。1956年3月,他被判18年有期徒刑,陈筠白因知情不报判两年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