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遇见前妻，她老是盯着我看，二分钟后她低声说：“我觉着你很面熟，像我以前那个

飞机上遇见前妻，她老是盯着我看，二分钟后她低声说：“我觉着你很面熟，像我以前那个老公，连说话声音都像！”我大怒道：“你眼瘸啊！我就是！”她恍然大悟：“还真是你个二货啊！”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几个人都往这边瞅，我脸有点发烫，压低声音瞪她：“你喊啥？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俩认识？”她撇撇嘴，把肩上的包往座位里挪了挪，“嘿，这不是好多年没见，没认出来嘛。你咋还是这爆脾气，一点就着。”我没好气：“彼此彼此，你不也还是这马大哈样，看人都看不准。” 她噗嗤笑了，从包里摸出瓶矿泉水拧开，递过来：“喝口水，消消气。你这是去哪儿啊？”我瞥了眼她手里的机票，“瞅你那机票，去成都？”她点头：“可不是咋地，出差。你呢？”“我也是，公司项目。”说完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趟航班就到成都，合着她跟我一路？ 果然她眼睛一亮：“这么巧？那敢情好，下飞机打车还能拼个车，省点钱。”我白她一眼：“你现在混得这么差？拼车都要省？”她啧一声：“你可拉倒吧，省钱不是美德？再说了，当初要不是你非要去深圳折腾那破创业，我至于现在这么拼命出差吗？” 这话戳到我痛处，当年就是因为我非要辞职创业，俩人吵得天翻地覆，最后离了。我闷头说：“那创业后来不也成了？”“成了顶啥用，家都散了。”她声音低了点，看着窗外，“小宝昨天还跟我视频，问爸爸啥时候回来带他去动物园。” 我心里一揪，小宝是我儿子，今年六岁，离婚后跟着她。我每年也就见两三次，每次都跟我生分，走的时候还偷偷抹眼泪。“你咋不早说，早知道我多请几天假，带他去。”“你忙呗，大老板哪有空陪我们娘俩。”她语气带刺，可我听着不像真生气。 正说着，飞机遇上气流抖了一下，她手里的水杯晃了晃，水洒了点在裤子上。“哎呀！”她慌忙掏纸巾擦，我条件反射伸手帮她挡了下杯子，“小心点。”她抬头看我，眼里有点愣，然后小声说：“谢了。” “多大点事。”我别过脸，心里却有点乱。以前她笨手笨脚，倒个水都能洒，每次都是我给她收拾。“你现在……一个人？”我忍不住问。她擦完裤子，把纸巾揉成团塞进垃圾袋，“不然呢？谁受得了我这脾气。你呢？大老板身边肯定不缺人吧？” “缺啥啊，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搞那些。”我掏出手机，翻出小宝的照片给她看，“上周视频截的，又长高了。”她凑过来看，嘴角弯着：“是啊，跟你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犟得很。” 正聊得起劲，空姐过来提醒要降落了。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手指有点抖，我伸手帮她拽了下卡扣，“笨死了，这都系不好。”她脸有点红，没说话，就看着我。 飞机落地滑行的时候，她突然说：“下了飞机，先去我那儿看看小宝不？他今天没上学，在家呢。”我心里一热，故意板着脸：“看情况吧，我项目挺急的。”“德行。”她捶了我胳膊一下，跟以前一样用力，“到时候我给你发定位，不来你试试。” 我笑了，她也笑了。这娘们儿，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