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老师在课堂上打了8岁的张学思十手板,张学思哇哇大哭:“我爸是张作霖!我回去就让他毙了你。”没想到大帅府直接把电话打给了老师,不过电话那头,一个女人却说道:“打得好!重谢! 沈阳城的雪刚过膝盖,张学思捂着发红的手心冲进帅府,棉鞋踩在青砖地上咯吱响。他直闯进内院,对着正在绣花的母亲于凤至哭嚎:“先生打我!您快让爹毙了他!”于凤至放下绣绷,看着儿子手心里清晰的红痕,指尖在绷子上的牡丹花瓣上顿了顿。 没等张学思把委屈说全,于凤至就叫来了管家。“去把先生的姓名住址问清楚,”她声音平静,“再备一份谢礼,我亲自去趟学堂。”张学思愣了,原以为母亲会替他撑腰,没想到竟是这光景。他拽着母亲的衣角耍赖,被于凤至轻轻拨开:“你在课堂上顶撞先生,撕了课本,挨手板是该当的。” 第二天一早,于凤至带着点心匣子和二十块大洋去了学堂。先生正在给其他孩子讲课,见帅府的人进来,手里的戒尺顿了顿。于凤至没让随从通报,就站在教室后门等,直到下课铃响。她走上前,对着先生深深鞠了一躬:“小儿顽劣,劳您费心管教。这点东西不成敬意,往后他要是再不听话,您只管照规矩罚。” 先生握着戒尺的手有些发颤,他原以为张作霖的夫人会兴师问罪,没承想是来赔礼的。张学思被管家拎着站在一旁,看着母亲把大洋塞进先生手里,脸涨得通红,比手心的红痕还要深。“记住了,”于凤至转头看着儿子,“你爹是张作霖,可你首先是学堂的学生。在先生面前,没有什么大帅的儿子。” 这事很快传到了张作霖耳朵里。那晚他从军营回来,见于凤至在给张学思上药,就坐在炕沿上抽旱烟。“听说你替小六子(张学思乳名)给先生赔罪了?”他吐了个烟圈,“咱帅府的孩子,啥时候受过这委屈。”于凤至没抬头,蘸着药膏的棉签在儿子手心里轻轻打转:“就是因为是帅府的孩子,才更得懂规矩。您在外保一方平安,家里的孩子要是成了恶霸,那才丢您的脸。” 张作霖吧嗒着烟袋没再说话。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在私塾偷摸听课的日子,先生的戒尺也曾落在他背上。过了半晌,他把张学思拽到跟前,粗粝的手掌摸了摸那发红的手心:“先生打得对。往后再敢在学堂撒野,我让军需处的马鞭子伺候你。”张学思抽着鼻子,忽然觉得父亲的话没那么吓人,反倒是母亲昨晚灯下缝补他袖口时,那句“做人得有敬畏心”更让他记牢。 从那以后,张学思再去学堂,腰杆挺得笔直。先生偶尔还会用戒尺敲他的书桌,却再没动过手板。有次他把先生布置的作文写得格外工整,先生在课堂上念了,说“这才是大帅府该有的样子”。他跑回家把作文纸递给于凤至,母亲把纸铺平,在旁边题了行小字:“戒骄躁,守本分。” 后来张作霖被日本人炸死后,张学思在动荡年月里辗转求学,始终带着那本夹着母亲题字的作文簿。有人问他,帅府公子咋能受得了苦,他总想起那年冬天,母亲在学堂门口弯腰鞠躬的背影——原来真正的体面,从不是靠爹的权势撑腰,是自己站得直、行得正。 于凤至没读过多少书,却把“家教”二字刻进了儿女心里。她知道,帅府的院墙再高,也护不住孩子一辈子。只有让他们懂得敬畏,守得住规矩,才算给了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就像她绣绷上的牡丹,看着富贵,根下的泥土里,藏着的是耐得住寒的韧劲。 参考书籍:《张作霖家族史料集》、《于凤至传》、王充闾《张学良:人格图谱》
1924年,老师在课堂上打了8岁的张学思十手板,张学思哇哇大哭:“我爸是张作霖!
古往趣话社
2025-07-25 01: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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