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农民查出癌症起身准备离开，医生问他准备怎么治，农民淡淡地回答说不治了，治则

一位老农民查出癌症起身准备离开，医生问他准备怎么治，农民淡淡地回答说不治了，治则家破人亡，不治则人亡家不破，说完起身就走了。身后的医生沉默了……！ 诊室里的抉择 腊月的风，顺着卫生院的门缝往里钻，诊室里的暖气片“嗡嗡”响，却暖不透人心。老周揣着诊断书，手心里的汗把纸边浸得发软，像他此刻发颤的腿。 他迈进诊室时，王医生正给一对老夫妇看病。见老周进来，王医生抬抬手：“大叔，您先坐，我给这两口子看完就招呼您。” 老周点点头，在长椅上坐下，盯着墙上的健康宣传画，画上的笑脸，跟他此刻的心情，差了十万八千里。 终于轮到老周，王医生接过诊断书，眼镜片后的眼神一下子凝重：“大叔，您这胃癌晚期，得住院系统治疗，现在医保能报销不少，别耽误。” 老周嘴角动了动，想说点啥，却又咽了回去，粗糙的手在裤缝上蹭了蹭。 “您咋不说话？治病这事儿，拖不得！”王医生往前凑了凑，想把诊断书往老周跟前推推，让他看清楚。 老周这才抬起头，眼里的浑浊，比窗外的腊月雾还浓：“王大夫，不治了。” 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重重砸在诊室里。 王医生以为自己听错，又追问：“大叔，您说啥？现在医疗条件好，咱别放弃……” “治则家破人亡，不治则人亡家不破。”老周慢慢站起身，驼着的背，像是被生活这座大山，压了一辈子。他裤脚沾着的泥土，簌簌往下掉，那是早上从自家承包的几亩薄田过来时沾上的。“儿子在县城刚买了房，首付借的钱还没还清，孙女明年上学还得花钱。我这把老骨头，治也是白搭，还得把家拖累个底儿掉。” 王医生的笔“啪”地掉在桌上，想说“可您的命也是命”，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声。诊室里静得能听见暖气片的水流声，旁边那对老夫妇也不说话，默默看着老周。 老周又补了句：“王大夫，您别劝了，俺们庄稼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像地里的麦子，旱死了，硬浇水也是白搭，还不如省下力气，让地歇歇，明年再种。” 说着，他转身要走，布满老茧的手，扶了扶门框，门框上的漆，被蹭掉了些，露出里面的木头，就像老周被生活磨掉的那些盼头。 王医生望着老周的背影，那背影一步一步，走得颤颤巍巍，却又异常坚定。他想起自己学医时，发过的誓，要救死扶伤，可面对眼前这无奈的抉择，却无能为力。诊室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老周刚才坐过的长椅上，可那人，已经消失在腊月的风里，只留下满室的沉默，和一张写着“胃癌晚期”的诊断书，静静躺在桌上，诉说着生活的残酷，和普通人在命运前，那无奈又心酸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