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2万吨橘子皮被丢进了自然保护区，当地法院以“污染环境”为由，勒令当事人回收垃圾！然而16年后，保护区的变化却打了法官的脸！ 丹尼尔·詹曾和温妮·哈利韦尔这对夫妇，是生态学界的重量级人物。詹曾1939年出生在美国威斯康星州，从小就对自然着迷，高中的时候就骑摩托车去墨西哥采集昆虫样本。那时候他才17岁，就敢一个人跑那么远，收集各种虫子和观察生态系统。后来他去了明尼苏达大学读本科，1961年毕业，然后转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拿了昆虫学的博士学位。毕业后，他先后在堪萨斯大学、芝加哥大学和宾夕法尼亚大学教书，专攻热带生物学和动植物互动。他写了五百多篇论文，焦点都在热带环境里动物和植物的相互作用上。1985年，他和妻子哈利韦尔搬到哥斯达黎加，专心搞瓜纳卡斯特保护区的保育工作，当技术顾问，推动各种土地修复项目。 他俩强调有机物质在改善土壤中的作用，还拿过麦卡瑟奖学金和京都奖，表彰他们在生物多样性保护上的贡献。哈利韦尔1954年出生，1976年从普林斯顿大学生物系毕业。她一开始在美国研究昆虫和植物的关系，后来跟詹曾一起去哥斯达黎加，帮忙扩展瓜纳卡斯特保护区，从一个国家公园变成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遗产地，通过收购周边土地和管理计划来整合。她参与了DNA条码项目，帮助识别区域内的物种，还合写了大量关于生态修复的论文。她协调当地社区参与保育，2022年还拿了圭尔夫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表彰她在全球生物多样性研究中的角色。 蒂莫西·特鲁尔是新一代生态学家，在阿拉斯加安克雷奇长大，从小在北方景观里探索自然系统。他从哈佛大学拿了有机和进化生物学的学士学位，然后去普林斯顿大学读生态和进化生物学的博士，期间领导热带地区的实地研究。他的研究焦点是行星健康和废弃物在栖息地恢复中的利用。作为研究生，他组织远征评估长期环境变化，包括和中美洲资深科学家合作。博士后，他去了佛蒙特大学当冈德研究员，继续调查可持续实践，还写了关于低成本再生方法的论文。他的工作包括实地采样和数据分析，把学术探究和实际保育结合在一起。这三人的人生轨迹，都围绕着热带生态恢复转，詹曾夫妇奠基，特鲁尔接棒，推动废弃物利用的创新思路。 上世纪90年代中期，哥斯达黎加西北部的瓜纳卡斯特保护区边缘，有一片退化牧场，土壤贫瘠，岩石裸露，植被稀少，因为多年过度放牧和砍伐森林导致。德尔奥罗果汁公司在那附近建厂，每天榨汁产生大量橘皮和果浆废弃物，堆在厂区外面，散发柑橘味混着轻微腐烂气味。公司本来计划花大钱建废物处理设施，但詹曾夫妇作为保护区顾问，向公司高层提出一个交换方案：公司捐赠毗邻保护区的部分林地，作为回报，允许他们在指定3公顷退化土地上免费倾倒废弃物。公司审阅了方案，觉得能省下巨额成本，还能支持环保，就签了协议。 1997年，行动启动，重型卡车从厂区出发，沿乡间土路运送新鲜橘皮，到现场倾倒，总共1000车次，约1.2万吨，覆盖整片土地。科学家相信，这些富含有机质的废弃物会分解释放养分，改善土壤，抑制杂草，促进本地植被恢复。但竞争对手蒂科弗鲁特公司看到德尔奥罗省钱，心生不满，他们也面临类似废物问题，就雇律师收集证据，包括现场照片和专家证词，称分解过程会产生臭气，吸引啮齿动物和苍蝇，污染水源。蒂科弗鲁特向法院起诉，控诉德尔奥罗非法处置废弃物，违反环境法规。 尽管德尔奥罗和科学家提供土壤测试数据，证明潜在益处，有些环保组织也支持，但舆论压力太大。法庭在圣何塞审理，蒂科弗鲁特律师强调风险，德尔奥罗辩护展示科学报告。最终，哥斯达黎加最高法院判蒂科弗鲁特胜诉，认为倾倒有污染隐患，下令德尔奥罗停止并回收废弃物。回收工作用挖掘机和装载机，但废弃物已部分融入土壤，机器陷入松软地面，成本高、技术难，最终大部分废弃物留在原地，没完全移除。 2013年，特鲁尔在哥斯达黎加做其他研究时，听说这个中断的实验，觉得是研究有机废弃物生态修复的完美案例。他组队，包括普林斯顿同事和当地助手，带上GPS、土壤取样器和植被方格，从保护区总部出发，穿越丛林小径，用旧地图定位。找到后，发现原退化土地变成次生林，高大树木形成树冠，灌木和藤蔓密集。团队标记样线，用卡尺测树径，记录物种多样性，包括本地无花果树和其他硬木。土壤采样挖坑，取芯样，实验室分析显示有机质、氮磷水平远高于邻近未处理区，那里还只是稀疏草地和裸土。 野生动物调查发现昆虫、鸟类和小哺乳动物增多，形成健康生态系统，没出现早期担忧的污染或有害生物泛滥。研究发现，覆盖区地上生物量增加176%，树种多样性是对照区的三倍，土壤更肥沃，树冠更密。这证实詹曾夫妇的设想：橘皮自然分解，提升土壤质量，促进植被恢复和生态重建。论文2017年发表在《恢复生态学》期刊，强调农业废弃物在低成本再生中的潜力。詹曾夫妇继续在保护区工作，推动类似项目，包括DNA条码编目物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