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潜伏在日寇“心脏”的地下党施亚夫刚回到家,伪副师长的妻子就找到了他,悄悄对他说:“今天我在师长家打麻将,听师长夫人说,日军怀疑你是新四军,你可要当心啊! 1944年深秋,南通城外,夜色如墨,寒风裹挟着江面的湿气,钻进施亚夫的伪军军服里。他刚从日军据点查哨归来,推开自家小院的木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屋里昏黄的油灯摇曳,妻子周氏披着旧棉袄,脸色苍白地迎上来,低声说:“亚夫,今天我去师长家打牌,听到夫人说,日本人怀疑你是新四军的人。” 施亚夫的手一僵,推门的手指在门框上停了片刻。他知道,这不是空穴来风。 潜伏在日伪军内部三年,他早已习惯在刀尖上行走,但此刻,危险的气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逼近。他低头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却飞向几天前的那场惊险行动——那一次,他险些暴露。 几天前的一个清晨,施亚夫接到日军长官小林信男的密令,命令他率伪七师一部配合日军围剿新四军在掘港的据点。 情报来得太晚,留给他的时间不过几个小时。于是他召集了手下的伪军,带着他们故意“迷路”到日军据点。哨卡的日军小队长是个火爆脾气的家伙,见伪军来势汹汹,嚷着要上级手令。施亚夫早料到这点,他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呵斥手下:“这帮家伙挡路,成心找茬!”伪军们本就对日军积怨已久,顿时群情激奋,骂声四起。日军小队长见势不妙,竟拔枪朝伪军翻译开了一枪,鲜血染红了黄土路。 场面瞬间失控,施亚夫趁乱朝天开了几枪,表面上是泄愤,实则是给远处的我军发信号。 枪声划破清晨的寂静,传到新四军驻地。新四军干部迅速反应,果断撤离掘港,躲过了日军的围剿。施亚夫带着队伍姗姗来迟,掘港空无一人。他在日军长官面前振振有词:“这帮小鬼子不讲理,杀了我们的人!” 小林信男虽皱眉,却没深究,只当是伪军和日军之间的日常摩擦。可这事终究在日军心中埋下疑虑,施亚夫的名字开始在他们的密谈中出现。 此刻,坐在油灯下的施亚夫吐出一口烟,脑中飞快盘算。他知道,伪军内部鱼龙混杂,自己手下虽有几名可靠的地下党,但稍有不慎,身份暴露就是灭顶之灾。 他掐灭烟头,决定必须尽快行动。 几天后,一个更危险的情报让他心跳加速。施亚夫被召到日军指挥部,参加一场绝密会议。 会议桌上,小林信男得意地展示一份密电,内容详细列出新四军在南坎镇召开高级干部会议的地点和返程路线。施亚夫低头扫了一眼,心脏几乎停跳——这份密电精准到每个干部的行程,甚至包括粟裕、叶飞等核心人物。他不动声色,假装研究地图,却在心中暗骂:新四军内部竟然有内奸! 会议间隙,他借口抽烟,走到走廊尽头,迅速在一张纸条上写下警告,塞进香烟盒,交给副官送往情报站。副官是个机灵的年轻人,明白此事的份量,飞马赶往新四军联络点。粟裕收到纸条后,立即下令暂停电台通讯,派骑兵追回正在返程的干部,紧急更改路线。 同时,他果断下令彻查电台科,揪出了潜伏的内奸。这场危机被化解,但施亚夫的处境却更危险——小林信男开始怀疑伪军内部有人泄密,他的目光频频扫向施亚夫。 南通的冬夜越发寒冷,施亚夫的院子里,槐树枝条在风中摇晃,发出低沉的沙沙声。 他站在院中,抬头望向夜空,星光被乌云遮蔽,恰如他此刻的心情。组织已经传来指示:日军怀疑加深,潜伏难以为继,必须立即筹划起义,率部脱离伪军,回归新四军。施亚夫深吸一口气,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手下的伪七师看似有上万人,实则只有两三百可靠人马,如何在日军眼皮底下全身而退,是个生死攸关的难题。 起义的计划在暗中展开。他召集了几名地下党骨干,深夜在破旧的仓库里商议。仓库里堆满稻草,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尘土的气息。施亚夫压低声音,布置任务:分批转移武器,联络新四军接应部队,务必避开日军哨卡。他知道,这一仗不只关乎自己,更关乎队伍里每一个弟兄的命。 起义当晚,月黑风高,南通城外一片死寂。 施亚夫原本计划亲自带队,但伪师长突然邀他赴宴,牌桌上觥筹交错,气氛却暗藏杀机。他强压住内心的不安,用金钱和笑脸稳住伪师长,找借口提前离开。城门守军被他三言两语唬住,打开了城门。队伍悄无声息地向城外行进,武器和物资装在麻袋里,伪装成粮食运输。就在他们即将脱离日军控制区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伪师长竟带人追了上来! 枪声骤然响起,黑暗中火光闪烁。施亚夫心跳如鼓,队伍被逼入一片芦苇荡,子弹擦着耳边呼啸而过。他迅速指挥队伍分散隐蔽,准备迎战。就在此刻,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新四军的接应部队赶到!伪军见势不妙,仓皇逃窜。施亚夫站在芦苇荡中,汗水混着泥土滑下脸庞,他长舒一口气。 施亚夫的行动不仅为新四军提供了宝贵的情报和兵力,还在苏中地区掀起了反日伪的浪潮。抗战胜利后,他选择低调生活,默默为新中国建设贡献余生,直到2010年去世。
1944年,潜伏在日寇“心脏”的地下党施亚夫刚回到家,伪副师长的妻子就找到了他,
静雅蝉鸣扰梦闲
2025-07-23 15:2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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