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5年,张柬之密谋逼迫武则天退位,问羽林将军李多祚:“将军的荣华富贵,是谁给的?” 李多祚哭着说:“是高宗大帝,我本是胡人,受到先帝的赏识和不嫌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我时刻都想报答他的恩德。” 武则天称帝建立武周后,晚年的朝堂始终笼罩在储位之争的阴霾中,她始终无法破解一个难题 ,究竟该将皇位传给儿子(李唐宗室),还是侄子(武氏诸王)。 698年,在宰相狄仁杰 “姑侄之亲岂如母子?陛下立子,则千秋万岁后配食太庙;立侄,则未闻侄为天子而祔姑于庙者也” 的劝谏下,武则天终于下定决心,将被废为庐陵王的三子李显从房州召回洛阳,重新立为皇太子。 这一决定暂时平息了储位之争的表面波澜,但依旧是暗潮汹涌。 武则天晚年沉湎于与张易之、张昌宗兄弟的奢靡生活,对朝政渐失掌控。这对出身于官宦世家的兄弟,凭借女皇的宠爱,迅速从尚乘奉御跃升为权倾朝野的新贵。他们不仅大肆收受贿赂、卖官鬻爵,更插手朝政,甚至构陷宰相魏元忠、逼杀宗室子弟,将朝廷搅得乌烟瘴气。 此时的朝堂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以张柬之为首的拥唐派大臣,渴望恢复李唐正统;武氏诸王集团,仍对储位虎视眈眈;张氏兄弟则凭借女皇的庇护,成为左右局势的重要力量。 三方势力相互倾轧,而年迈的武则天已无力平衡各方矛盾,她在神龙元年(705年)正月突发重病,移居迎仙宫,仅允许张易之、张昌宗侍奉左右,这使得宫外诸臣对女皇的状况一无所知,恐慌情绪在朝堂蔓延。 张柬之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秘密联络力量。这位在狄仁杰、姚崇推荐下才得以入相的老臣,深知若不趁武则天病重发动政变,一旦张氏兄弟矫诏立储,后果不堪设想。 张柬之首先争取的便是禁军力量,除李多祚统领的羽林军外,还联络了左威卫将军薛思行、司刑少卿桓彦范等将领. 神龙元年正月二十二日,洛阳城笼罩在新年的余韵中,宫墙内却杀机四伏。张柬之、李多祚与崔玄暐、敬晖、桓彦范、袁恕己等核人,率领五百余名羽林军士兵,以 “诛二张” 为名,从玄武门突入紫微城。 守卫宫门的将领多是李多祚旧部,当看到这位平日里威严的将军手持剑刃、神色决绝时,纷纷放下兵器。 政变队伍一路推进至迎仙宫集仙殿,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正立于殿前廊下,见禁军冲入,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逃往内殿,却被羽林将军李湛率军截杀。 张柬之随即率军进入武则天寝殿长生殿,环绕御床而立。病榻上的武则天惊坐而起,厉声问道:“何人作乱?” 张柬之从容上前奏道:“张易之、张昌宗谋反,臣等已奉太子令将其诛杀,因恐惊动陛下,未敢先奏。” 武则天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太子李显,冷冷道:“是你指使的吗?二张既死,你可回东宫去了。” 桓彦范上前一步说:“如今陛下年事已高,太子久居东宫,天下人心思念李唐已久。恳请陛下传位太子,以顺天人之望!” 这番话彻底撕破了政变的伪装 , 诛杀二张只是借口,逼迫武则天退位才是真正目的。 武则天看到李湛时,怒叱道:“你也是诛杀张易之的人?我待你父子不薄,为何要如此对我!” 李湛羞愧得无言以对,当看到崔玄暐时,武则天又问:“别人都是受人推荐才入相,唯有你是我亲自提拔,为何也参与此事?” 崔玄暐答道:“臣此举正是为了报答陛下的恩德!” 这场君臣对峙持续到深夜,武则天最终在武力胁迫下默认了既成事实。次日,武则天下诏命太子李显监国,处理朝政;第三日,正式下诏传位于李显。 正月二十五日,李显在通天宫即位,是为唐中宗,恢复国号为唐,改元神龙,定都洛阳(次年迁回长安)。 这场历时四天的政变,以最小的流血代价,完成了从武周到李唐的更迭,史称 “神龙革命”。 中宗复位后,首先对政变功臣进行封赏:张柬之封为汉阳王,崔玄暐封为博陵王,敬晖封为平阳王,桓彦范封为扶阳王,袁恕己封为南阳王,时称 “五王”;李多祚封为辽阳郡王,其余参与政变者也各有封赏。 同时下令诛杀张易之、张昌宗的党羽,将二张的兄弟张昌期、张同休等斩首示众,抄没家产。 对于退位后的武则天,中宗采取了优抚政策,尊其为 “则天大圣皇帝”,迁居上阳宫。中宗每十日率百官前往请安,表面上维持着母子间的和睦。 但这种平静之下,潜藏着复杂的情感纠葛 ,这位曾被母亲废黜、流放十余年的皇帝,对武则天始终怀着恐惧与怨恨。 武则天迁居上阳宫时,“左右皆流涕,帝亦泣”,但此后的待遇却逐渐冷清,这位叱咤风云的女皇在孤独中迅速衰老。 神龙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武则天在上阳宫仙居殿病逝,年八十二岁。临终前留下遗诏:“去帝号,称则天大圣皇后;王、萧二族及褚遂良、韩瑗等子孙亲属当时缘累者,咸令复业。” 武则天这个临终决定,既是对自己一生的盖棺定论,也为这段充满血腥与权谋的历史画上了句号。#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
1276年,投降元朝的大将吕文焕质问被俘的文天祥:"我死守襄阳6年,丞相为何还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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