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一个孩子走丢了求助于民警，孩子告诉了民警他妈妈的手机号码，民警打了22个

前几天，一个孩子走丢了求助于民警，孩子告诉了民警他妈妈的手机号码，民警打了22个这个号码全被家长挂断，直到第23次，电话终于被接起，那头传来女人不耐烦的吼声：“谁啊？推销电话能不能别烦我！” 民警小李把孩子往怀里搂了搂，初春的风还带着凉意，小家伙鼻尖冻得通红，攥着他衣角的手却很用力。“女士，您先别挂！”小李的声音尽量放稳，“您是不是有个穿蓝色校服的儿子？大概八岁，背着奥特曼书包？他现在在我们派出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更响的吼声：“浩浩？他不是上学去了吗？你们骗谁呢！我忙着呢，挂了！”嘟嘟的忙音像冰锥子，扎得小李太阳穴突突跳。 旁边的老民警把刚泡好的热牛奶递给孩子：“浩浩是吧？别怕，妈妈马上就来。”浩浩吸着牛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警察叔叔，我妈妈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他早上坐错公交车，从城西跑到城东，兜里的电话手表没电了，凭着记熟的号码一路问到派出所，“我妈妈总说我烦，她要工作，要开会，还要跟阿姨们逛街。” 小李心里发堵。他看着浩浩校服上绣的名字——李浩宇，想起自己女儿也这么大，每天放学都要抱着他的脖子说半小时废话。他重新拨通那个号码，这次开了免提，让浩浩自己说：“妈妈，是我……我坐错车了……” 电话那头的吼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慌乱的呼吸声：“浩浩？你在哪？你没事吧？妈妈马上来！” 半小时后，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冲进派出所，高跟鞋在瓷砖上磕出急促的响。她看见浩浩就冲过去抱住，力道大得像要把孩子揉进骨血里，哭声却卡在喉咙里，肩膀抖得厉害。 “你这家长怎么回事？”老民警把通话记录调出来，“孩子走丢了多危险，我们打了22个电话你都不接？” 女人抹了把脸，露出眼下的青黑：“我……我以为是骚扰电话。最近接了太多推销的，设置了陌生号码拦截，你们的座机号……”她突然蹲下来，捧着浩浩的脸仔细看，“摔着没？饿不饿？妈妈错了，妈妈不该不接电话。” 浩浩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妈妈，我记着你的号码呢，老师说记不住号码会找不到家。” 女人把孩子搂得更紧，哭声终于忍不住砸下来：“妈妈知道，妈妈都知道……”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操作着，“我把你们的号码存成紧急联系人，以后陌生号码我也接，我再也不拦截了。” 小李看着这一幕，想起上周出警时，一个父亲为了找走失的女儿，在商场监控室守了两天两夜，眼睛红得像兔子。原来天下父母的爱从来都不缺，只是有时被生活的忙乱裹住，藏得深了点。 离开时，女人牵着浩浩的手，走两步就回头看一眼，嘴里不停念叨：“以后跟紧妈妈，不许乱跑……”浩浩仰着头，把刚领的民警卡通贴纸贴在她手背上：“妈妈，这个会保护你。”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女人的高跟鞋声慢了下来，和孩子的小皮鞋踏在地上，敲出笃笃的响，像在说：慢点走，等等那个被落在身后的，叫做“牵挂”的东西。 晚上整理案卷时，小李在“处警备注”栏里写：家长已将派出所号码设置为紧急联系人，告知儿童安全防护知识。窗外的路灯亮起来，他给妻子发了条微信：“今晚早点回，给闺女讲睡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