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2年,朱温召儿媳王氏侍寝,谁料王氏轻声在朱温耳边说:“你儿子要谋反!”朱温听了哈哈大笑:“他不敢!他要来,我就杀了他!”谁知下一秒,儿子朱友珪就带着500士兵闯入寝宫,朱温大怒,指着朱友珪骂:“逆子!” 朱友珪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盔甲上的铜片在烛火里泛着冷光。他身后的士兵踩碎了地上的玉如意,脚步声震得梁帝寝宫的梁柱嗡嗡作响。“老东西,你杀我生母时,怎么没想起父子情分?”朱友珪的声音像淬了冰,他盯着朱温的眼神,比殿外的寒夜还要刺骨。 朱温挣扎着想从龙床上爬起来,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满是褶皱的脊背。他年轻时能赤手空拳打死猛虎,如今却连握紧床头佩剑的力气都没有。“我赐你亲王爵位,给你兵权,你还想要什么?”他的怒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扫过侍立在角落的王氏——那个刚才还在他怀里撒娇的女人,此刻正垂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王氏突然“噗通”一声跪下来,膝头砸在金砖上的闷响让所有人都愣了愣。“陛下饶命!是友珪逼我的!他说若我不传话,就杀了我全家!”她哭得发髻散乱,珠钗滚落在地,却偷偷用眼角余光瞥向朱友珪。这一眼像根针,扎得朱友珪心头火起——他冒险发动兵变,一半是为了自保,一半也是想把这个被父亲霸占的女人从泥沼里拉出来,可她倒先撇清了关系。 “别演了。”朱友珪一脚踹翻旁边的案几,青瓷酒壶摔得粉碎,酒液溅湿了朱温的龙袍。“老东西你听着,你霸占儿媳、残杀兄弟、弑君夺位,早就该遭报应了。”他一步步逼近龙床,士兵们举着刀围上来,烛火被刀风扫得忽明忽暗,把朱温的影子拉得又瘦又长,像条濒死的老狗。 朱温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得像破锣。“我杀唐昭宗时,你在旁边递的刀;我贬死你二哥时,你拍手叫好。现在跟我讲报应?”他喘着粗气,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坐稳皇位?你弟弟朱友贞在东都拥兵十万,各镇节度使哪个服你?” 这话像戳中了朱友珪的痛处。他猛地抽出腰间短刀,刀尖直指朱温的咽喉:“至少我能让你死得难看!”刀刃离朱温的皮肤只有寸许,寒气让这个开国皇帝打了个寒颤。他看着儿子眼里的疯狂,突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提着刀闯进黄巢的营帐,那时的他眼里也有这样的光,只是那时是为了求生,而现在,是为了夺权。 王氏尖叫着捂住眼睛,却从指缝里偷看。她知道这场戏的结局——无论谁赢,她都得找新的靠山。朱友珪的刀终究没刺下去,他对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送陛下‘归天’,留全尸。”侍卫们心领神会,上前按住朱温的手脚。朱温还在骂骂咧咧,可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一阵短促的呜咽,像被捂住嘴的野兽。 天亮时,皇宫的晨钟照常敲响。朱友珪穿着龙袍坐在太极殿上,接受百官朝拜。王氏被封为淑妃,站在他身后的珠帘里,看着阶下那些曾经对朱温俯首帖耳的大臣,如今又对着新皇帝三叩九拜。她忽然觉得好笑,这些人嘴里的“忠君爱国”,其实比她的眼泪还要假。 可朱友珪的皇位坐得并不稳。朱温的死讯传到东都,朱友贞果然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起兵。各镇节度使要么观望,要么倒向朱友贞,连朱友珪身边的禁军将领都开始偷偷联系叛军。三个月后,洛阳城破,朱友珪看着宫门外冲天的火光,才明白父亲临终前的话没错——用刀抢来的东西,终究会被更锋利的刀抢走。 他最后一次见到王氏,是在逃亡的马车上。女人抱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他登基时赏的珠宝。“我们去江南吧,那里没人认识我们。”王氏的声音很轻,像在说梦话。朱友珪没回答,只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追兵扬起的烟尘。他突然拔刀,不是对着追兵,而是抹向了自己的脖子。王氏尖叫着扑过来,却只接住他逐渐冰冷的身体。 这场父子相残的闹剧,最终以朱友贞登基收场。可后梁的气数,早在朱温弑唐昭宗时就尽了。后来的史官写这段历史,总爱说“朱温灭唐建梁,却不知家宅不宁何以安天下”。其实哪只是朱温家宅不宁?整个五代十国,不就是一群像朱温父子这样的人,在权力的泥潭里互相撕咬,最后一起沉下去吗?
912年,朱温召儿媳王氏侍寝,谁料王氏轻声在朱温耳边说:“你儿子要谋反!”朱温听
平原隐者吖
2025-07-21 13: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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