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太子李弘闲来无事居然走到了掖庭,无意间看到被幽禁的两个姐姐,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嫁人,他心中不忍,便公开上书武则天让姐姐出嫁。武则天勃然大怒,随手指了两个值班卫士与公主草草完婚。 这两个公主,可不是寻常的皇家女儿。她们是萧淑妃的女儿,当年母亲被武则天斗败,姐妹俩就跟着遭了殃,从金枝玉叶变成了掖庭里的囚徒。掖庭那地方,墙高得不见天日,平日里连只飞鸟都难进来,更别说谈婚论嫁了。三十多岁的年纪,放在寻常百姓家,早就是儿孙绕膝的奶奶辈,可她们俩,连男人的面都少见。 李弘撞见她们那天,正是暮春。姐妹俩正蹲在墙角,借着从窗棂漏进来的一点光,给彼此梳头。头发都熬得花白了,身上穿的还是几年前的旧衣,洗得发了白,打了好几个补丁。见了太子,两人吓得赶紧跪下,膝盖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半天不敢抬头。李弘看着她们单薄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都是一个爷爷的血脉,怎么就活得这么天差地别? 他回东宫后,连夜写了奏折。字里行间没敢指责谁,只说“姐妹二人久居幽室,年已长成,愿陛下念及骨肉之情,赐嫁良人”。他以为母亲看在自己是太子的份上,总会给几分情面,哪想到奏折递上去第二天,武则天就把他叫到宫里,指着鼻子骂:“你管好你东宫的事就行,前朝后宫的是非,轮得到你插嘴?” 李弘也是个倔脾气,梗着脖子说:“她们是儿臣的姐姐,也是大唐的公主,就算有错,也该有个归宿。”这话彻底惹恼了武则天,当即让人去侍卫营随便抓了两个值班的卫士,连吉日都不选,当天就把公主们从掖庭拖出来,塞进了花轿。 婚礼办得寒酸极了。没有鼓乐,没有宾客,甚至连件新嫁衣都没有。大公主掀开轿帘,看见自己要嫁的那个卫士,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手里还攥着没擦干净的枪杆,眼泪当时就掉了下来。二公主倒是没哭,只是死死咬着嘴唇,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宫里的人都等着看笑话,说这俩公主嫁了粗人,往后有受不完的罪。可谁也没想到,那两个卫士,竟是难得的实在人。刀疤脸的卫士叫王二狗,是个孤儿,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看着凶,心却软。他知道公主以前是金枝玉叶,自己配不上,就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行军带回来的几块麦芽糖,舍不得吃,全塞给她;冬天夜里冷,就把自己的棉衣盖在她身上,自己裹着草席睡。 另一个卫士叫张老实,话不多,却会疼人。二公主刚嫁过去时天天掉眼泪,他也不说啥,就默默地给她烧热水洗脸,去后山采野花插在瓶子里,放在她窗台上。有回邻居嚼舌根,说公主是“废人”,张老实红着眼眶跟人打了一架,回来鼻青脸肿地对二公主说:“以后谁再胡说,我就揍谁。” 日子久了,公主们的心也渐渐暖了。大公主开始学着给王二狗缝补衣裳,针脚歪歪扭扭的,王二狗却宝贝得不行,天天穿着舍不得脱。二公主见张老实喜欢听故事,就把自己小时候读过的诗讲给他听,张老实听得入迷,总说:“公主比说书先生讲得还好。” 有一年冬天,王二狗随军队去边关打仗,中了箭伤。大公主背着人偷偷跑了十几里路,去山上找草药,脚冻得全是冻疮,回来时浑身是泥,却举着草药笑得一脸灿烂。王二狗躺在病床上,看着她冻得发紫的手,眼泪第一次掉了下来。 张老实后来退伍了,带着二公主回了乡下。他学着种庄稼,二公主就帮着村里的孩子认字。村里人都说,这二公主看着娇气,干活却不含糊,教孩子认字时耐心得很。有回下大雨,张老实的茅草屋漏了,二公主居然跟着他爬上屋顶,一起铺茅草,笑得比谁都开心。 武则天后来偶尔也听说了这些事,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有次李弘生病,她去东宫探望,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忽然叹了口气:“那两个卫士,倒还算本分。”李弘虚弱地笑了笑:“只要姐姐们过得好,就行。” 再后来,李弘英年早逝,武则天当了皇帝。有一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王二狗和张老实带着乡亲们去京城请愿,希望朝廷能开仓放粮。大公主和二公主也跟着来了,站在宫门外,看着高高的宫墙,脸上平静得很。武则天在城楼上看见了她们,穿着粗布衣裳,却身姿挺拔,身边的男人紧紧护着她们,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当年那桩草草的婚事,或许歪打正着,给了她们另一种安稳。 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看似走投无路的绝境,说不定藏着柳暗花明的转机。金枝玉叶嫁给了粗布衣裳,旁人看着不般配,可日子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重要的不是身份有多尊贵,而是身边的人是不是真心待你,是不是能在你难的时候拉你一把,在你苦的时候陪你一笑。 就像那两位公主,从掖庭的囚徒到农家的妻子,身份落差天壤之别,可她们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安稳。生活里的坎儿,看着吓人,跨过去,说不定就是另一番天地。 ——《唐宫往事里的寻常暖》
唐朝,太子李弘闲来无事居然走到了掖庭,无意间看到被幽禁的两个姐姐,都三十多岁了,
历史趣闻社
2025-07-21 12:3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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