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一走散的西路军战士在村里突然遇到两个马家军骑兵。回去,躲闪,都会引起敌人怀疑。就在他不知所措时,一扭头,看到一头毛驴,顿时计上心来。 下一秒,一个衣衫褴褛、满面尘垢的农夫动了。他没有选择逃跑,那只会变成骑兵马刀下的活靶子。他反而一个箭步冲向那头拴在田埂边的毛驴,抓起手边的木棍,狠狠地抽在了驴屁股上。 毛驴吃痛,发出一声嘶鸣,猛地挣脱缰绳,撒开蹄子就往村外狂奔。这个农夫也立刻戏精附体,一边踉踉跄跄地追,一边用沙哑的嗓子大喊:“我的驴!别跑啊!我的家当全在上面了!” 尘土飞扬间,那两个原本正要盘问他的马家军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些发懵。他们勒住马,看着那个笨拙的身影和狂奔的毛驴,脸上露出鄙夷又嫌弃的神情,只当是撞上了一个倒霉的乡下土包子。 他们甚至懒得再多看一眼,便策马扬长而去。直到骑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黄土坡后,那个追驴的汉子才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后背的破皮袄早已被冷汗浸透。 这个急中生智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时任西路军红九军参谋长的李聚奎。而这次看似偶然的化险为夷,不过是他千里寻党征途中,无数生死考验里的一道缩影。 几个月前,那是一段足以压垮任何钢铁意志的岁月。1936年底,李聚奎所在的西路军,在河西走廊遭遇了马步芳、马步青的马家军的疯狂围剿。 那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而是两万多名衣衫单薄、弹药匮乏的我军战士,对抗十余万装备精良、凶残成性的骑兵部队。血战数月,西路军最终兵败祁连山,全军覆没,无数将士血染戈壁。 作为红九军的参谋长,李聚奎亲历了这场惨败。他曾与军长王树声一起,在梨园口指挥部队殊死抵抗,拼尽全力杀出重围。但最终,大部队还是被冲散了。 马家军撒下天罗地网,悬赏我军官兵的头颅,一颗脑袋五十块大洋,这让整个河西走廊都变成了猎杀我军的血腥屠场。李聚奎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一个警卫员。 但他没有被压垮,他望着西沉的残阳,心中燃起一个朴素而坚定的念头:“太阳有落就有升,党还在,河东的军队还在,我得回去!” 于是,这位曾经在苏区反围剿战场上两度活捉敌军师长,在长征路上被主席誉为开路先锋的我军高级将领,彻底褪去了所有的身份与荣光,变成了一个在河西走廊流浪乞讨的叫花子。 他知道枪是战士的第二生命,但此刻,它只会暴露自己。他将打空子弹的手枪拆成零件,扔进深谷。 那枚象征着赫赫战功的二级红星奖章,也被他小心翼翼地埋进了祁连山的一个树洞里,他绝不容许这份荣誉落入敌手。 身上唯一保留的,就是那枚能辨明方向的指北针。它成了李聚奎的护身符,也是他的精神罗盘。 于是,他开始了长达近两个月的行乞生涯。他与老乡换了件破烂羊皮袄,拄着一根打狗棍,成了河西走廊上最不起眼的身影。 支撑他走下去的,除了对党的无限忠诚,还有河西走廊普通百姓给予的温暖。当他终于抵达黄河渡口,船夫掀开舱板,底下竟还藏着六个同样向东突围的我军散兵。 当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站在王家洼子的红旗之下,见到刘伯承、徐向前等老战友时,这个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硬汉,再也控制不住,泣不成声。 从那以后,无论是在抗日战场、解放战争,还是在朝鲜战场上建立炸不断的钢铁运输线,李聚奎始终精准地执行着党的每一次指向。 他的一生战功卓著,却淡泊名利。1958年,当他重返军队补授军衔时,主动要求就低不就高,最终被授予上将军衔。 他住着老旧的房子,甚至和工作人员一起用废木料钉小板凳。他用一生践行着自己的座右铭:党员除了追求信仰之外,应该别无所求。
1937年,一走散的西路军战士在村里突然遇到两个马家军骑兵。回去,躲闪,都会引起
品古观今吖
2025-07-21 11:4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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