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西路军教导团团长朱良才,为躲避马家军搜捕,藏在了一个山沟中,这时,马家军追猎的一只野兔,竟跳进了山沟中! 当时,朱良才刚从马家军骑兵手里逃出来,棉袄后襟还挂着半截缰绳。这会儿,他用指节抠着冻土,一点点往干沟深处挪。可没想到,关键时刻,一只野兔跳进了山沟。 这让他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毕竟,他才刚死里逃生没过几天。 七天前,他从马家军骑兵的马镫下挣脱。现在左肩胛骨因为坠崖时的撞击,一阵阵发麻。 可这些都不算啥。二十步外的塬顶上,传来马家军骑兵马靴磕马刺的声音。这声音让他心脏狂跳,差点喘不上气。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朱良才是右路支队的指挥官。石窝分兵那夜的篝火,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1937 年 3 月 14 日,队伍开了个会。王树声把最后一把炒青稞推到他面前,铜盔沿上的冰碴子往下掉。 “良才,右路交给你了。” 王树声说。 朱良才带的这支队伍,是用九军剩下的人凑起来的,一共 400 人。 后来在康隆寺,马家军骑兵突然打过来。朱良才亲眼看见,警卫员小吴被马刀劈成了两半,肠子拖在雪地上,冻成了血绳。 突围之后,日子一天比一天难。到第十七天,队伍就剩 12 个人了。 他们在海拔四千米的达坂上,把战马杀了。 不久,副官老周捧着马肝递过来:“团长,吃吧,吃了才能带我们回家。” 生存的考验远未结束,当战马也成为最后的食物,新的难题又摆在了面前。 最后一块马骨也啃完了。朱良才决定,下山找粮。 他带着五个人摸到山脚下的村子。一进村,就看见土墙上挂着敌人的军旗。他心里一紧,神经立刻绷了起来。 果然,磨坊里传来马嚼东西的声音。那是马家军的暗哨,藏不住了。 撤退的时候,一颗流弹擦过他的耳朵,后来,他被俘虏了。被俘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有点松快。 押解他的人带着他过结冰的黑河。他故意在冰面上打了个趔趄,趁着骑兵骂人的时候,把绳子扭断了。 冰冷的河水灌进领口,他听见身后枪响。子弹擦着头皮打进冰面。他不管这些,只顾着往远处游。 侥幸逃脱后,朱良才开始了孤独的躲藏,而危险总在不经意间降临。 朱良才在干沟里藏了七天。这天,头顶上传来马蹄声。他透过枯草缝往外看,三匹青马在塬边打转。 突然,一只灰兔从他右边的土洞里窜出来,慌慌张张地跳进了他藏身的干沟。 “吁 ——” 带头的骑兵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朱良才屏住气,野兔的胡须扫过他的手背。兔子突然转过身,红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那一刻,周围好像都静了。 突然,另一个骑兵甩了甩马鞭,说:“别追了,这兔子太精!前头镇子有酒有肉,比追兔子强。” 马蹄声慢慢远了。朱良才瘫在沟底,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冒出一身冷汗。 而他右手还攥着从棉袄里扯出的棉絮。要是被发现了,他就打算把这棉絮塞进兔子嘴里,不让它出声。 这次与死神的擦肩而过,让朱良才改变了策略,也让他对生存有了新的规划。 白天躲着,晚上才敢动。他就靠猎户丢下的窝棚遮身,躲着敌人的搜捕。 有天夜里,他摸到一个牧羊人的窑洞。墙上用炭笔画着个红军的五角星,下面歪歪扭扭写着字:“红军阿哥,粮在炕席下。” 他掀开炕席,看见半袋发霉的青稞。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些青稞,就是活下去的指望。 靠着这点青稞,他又撑了些日子。36 天后,在镇原县,他碰见了援西军的哨兵。 他的破棉袄里,还揣着那半袋青稞。人瘦得脱了形。 后来,时任援西军政治部主任的宋任穷回忆:“那个‘叫花子’掏出证件的时候,我们都不敢认。证件上的军官那么精神,现在瘦得像个骷髅。” 回到队伍的朱良才,没有片刻停歇,他心里装着更多还在苦难中的战友。 在镇原的临时医院里,他握着伤员焦黑的手说:“我朱良才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一个西路军战士流落在外。” 1937 年 5 月,有一次营救行动。朱良才扮成货郎,在西兰公路边,把写着 “向北突围” 的纸条,塞进了被俘战友的干粮里。 那天夜里,又打雷又闪电。137 名西路军战士浑身湿透,冲进了援西军的驻地。 全面抗战开始后,朱良才在兰州八办的办公室里,墙上一直挂着西路军失散人员的分布图,是手绘的。 岁月流转,当年的生死考验早已成为过往,但那段经历在朱良才心中始终清晰。 1955 年授衔的时候,朱良才摸着自己的上将军衔勋章,想起了那只救过他命的灰兔。 他的警卫员后来回忆,老将军写回忆录的时候,特意用红笔把 “野兔” 两个字圈起来,旁边写着:“万物皆有灵,此兔当授八一勋章。” 朱良才是从祁连山的血火里闯出来的开国上将。在最绝望的时候,那只灰兔跳进了他生命的裂缝。
1937年,西路军教导团团长朱良才,为躲避马家军搜捕,藏在了一个山沟中,这时,马
靖江的过去
2025-07-18 16:3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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