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回娘家探亲，临走时悄悄在我姥爷的枕头底下塞了5000元，我舅摘了一麻袋的蔬果

我妈回娘家探亲，临走时悄悄在我姥爷的枕头底下塞了5000元，我舅摘了一麻袋的蔬果让我妈带着，谁料回家后打开袋子一看，我们瞬间惊呆了。 麻袋沉甸甸的，我和我爸抬着才放到厨房地上。我妈拍着手上的土，“你舅就是实诚，我说少带点，他非把袋子塞得冒尖”。说着解开袋口的麻绳，一股泥土混着青草的气息飘出来，最上面是红通通的西红柿，个个圆滚滚的，带着新鲜的蒂。 我蹲下来往外拿，西红柿下面压着几捆青菜，叶子上还挂着水珠。再往下掏，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拽出来一看，是个用塑料袋裹了好几层的小包裹。我妈凑过来，“你舅还藏了啥好东西？” 解开塑料袋，里面露出个旧布包，针脚歪歪扭扭的，像是姥姥生前缝的。打开布包的瞬间，我和我妈都愣住了——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沓钱，大多是五十、一百的，还有几张十块的，边角都磨得发亮。我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5000块。 我爸在旁边抽着烟，烟圈飘到钱上，我妈赶紧用手扇开。“这咋回事？”她声音有点抖，拿起最上面一张一百的，对着光看了看，“是真钱”。我想起临走时，我妈塞钱给姥爷的样子，她特意等姥爷去院子里喂鸡，才踮着脚把信封塞进枕头底下，还反复叮嘱我“别跟你舅说”。 我妈突然想起什么，往麻袋深处摸，果然又摸到个小纸条。是我舅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姐，爹说你家最近装修用钱，这钱你拿着。地里的菜不值钱，都是自己种的，吃着放心。”纸条末尾画了个笑脸，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妈拿着纸条，眼泪吧嗒吧嗒掉在西红柿上。去年我家买了新房，手头确实紧，她从没跟娘家提过，只在视频时随口说过一句“最近花钱的地方多”。没想到姥爷记在心里，让我舅把钱藏在菜里。 我想起小时候在姥爷家，每到夏天，麻袋里总是装满各种蔬果。我舅会在黄瓜架下铺块凉席，让我躺着啃刚摘的香瓜，汁水顺着下巴流到脖子里。姥爷坐在旁边编筐，嘴里念叨着“我家小孙女要多吃点，长高高”。 去年姥姥走后，姥爷像变了个人，话少了，总是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发呆。我妈每月都往家寄钱，我舅总说“爹花不了多少，你自己留着”，每次都原封不动把钱存起来。这次我妈塞钱时，特意跟姥爷说“是给您买营养品的”，他点点头，眼里的光却暗了暗。 我爸把钱一张张捋平，放进我妈手里。“给你舅打个电话吧，让他放心。”我妈摇摇头，“不打，等过阵子再回去看看。”她把钱放进抽屉，跟自己的工资卡放在一起，“这钱得攒着，等姥爷过生日，给他买台按摩椅，他腰不好。” 晚饭时，我妈炒了盘西红柿鸡蛋，汤汁拌着米饭，香得人直咽口水。“你舅种的菜就是不一样，有小时候的味道。”她给我夹了块鸡蛋，“做人啊，就得像你姥爷和你舅这样，心里装着别人，嘴上不说啥，做事却实在。” 我啃着蒸玉米，甜丝丝的汁水在嘴里散开。这麻袋里的哪是蔬果，分明是沉甸甸的牵挂。我妈悄悄塞钱，是怕老人舍不得花；我舅把钱藏回菜里，是怕姐姐日子为难。亲情就是这样，你疼我一分，我敬你一丈，不用多说啥，彼此都懂。 那些钱上的褶皱，藏着姥爷数钱时的小心；菜叶子上的泥土，带着舅舅下地时的汗水。这些比任何华丽的礼物都金贵，因为里面装着最真的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