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醒得早，迷迷糊糊听见客厅有动静，我家大橘正蹲在猫爬架上，给旁边的小奶猫演示洗脸。它先用舌头舔舔爪子，然后抬起前腿，一下下往脸上抹，动作慢悠悠的，跟做示范似的。 小奶猫是上周邻居送来的，怯生生的，连吃饭都缩在角落。大橘以前可烦其他猫了，但这回奇怪，它没哈气也没躲开，反倒凑近了闻。小奶猫吓得往后缩，大橘就停住，歪着头看它，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呼噜声，像在安抚。没过两天，小奶猫就敢跟在大橘屁股后面走了，像个毛茸茸的小跟班。 这会儿，大橘的“洗脸课”还在继续。它示范完，特意停下来，盯着小奶猫。小奶猫大概觉得这动作挺好玩，也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学着去舔自己的爪子。可惜它太小，舔爪子的动作做得歪歪扭扭，爪子没舔好，舌头倒差点碰到鼻子，自己还打了个小喷嚏。大橘看着，没像上次那样去蹭它，只是轻轻“喵”了一声，又把自己的洗脸动作放慢了一倍，爪子抬得高高的，抹脸抹得特别仔细。 小奶猫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得可认真了。它再次尝试，这次学聪明了，先把一只前爪抬到嘴边，小心翼翼地舔了两下，然后努力往脸上够。爪子是碰到脸了，但方向没对准，一爪子糊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弄得几根绒毛都翘了起来。它自己似乎没觉得不对，还挺满意地晃了晃脑袋。 我在旁边看着，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大橘立刻扭过头，冲我甩了个眼神，那意思明明白白：“安静点，上课呢！”小奶猫也被笑声吸引，好奇地朝我看过来，尾巴尖轻轻抖了抖，把刚才学的全忘了。 大橘似乎有点无奈，它想了想，没再继续示范洗脸。它跳下猫爬架，走到自己的水碗边，低头喝了几口水，然后抬起头，慢条斯理地用舌头清理嘴角的水珠——这是另一种清洁动作。小奶猫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也跟着跳下来，凑到另一个水碗边，学着喝水。喝完水，它也模仿着大橘的样子，伸出小舌头，笨拙地舔着自己的嘴巴周围，虽然舔得满脸都是水渍，但架势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等我收拾完出来，看到大橘正悠闲地趴在窗边的软垫上晒太阳。小奶猫呢，就趴在大橘旁边，有模有样地抬起一只前爪，对着自己的小脸一下一下地抹。动作还是有点笨拙，偶尔会抹到耳朵或者脖子，但它坚持不懈。大橘半眯着眼睛，尾巴尖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扫着小奶猫的背，像是在无声地鼓励。 以前的大橘，领地意识强得很，别说带小猫，连我摸它都得看它心情。现在倒好，主动当起了小老师。吃饭时，它会等小奶猫先吃；睡觉时，小奶猫总爱往它暖烘烘的肚皮底下钻，它也默许了。 刚才我放好猫粮，小奶猫学着大橘的样子，吃完后也煞有介事地抬起爪子抹了抹嘴。大橘看着它，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柔和的呼噜声，尾巴愉快地卷了起来。阳光暖融融地洒在两只猫身上，它们依偎着，一大一小两团暖绒绒的影子投在地板上。看着小奶猫一点点跟着大橘学东西，心里暖暖的。它们不会说话，但那份耐心和守护，都藏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