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战争不能被遗忘的地方——铁原,七十年后志愿军魂归故里 “1951年5月2

桃花爱旅游 2025-07-16 00:20:08

抗美援朝战争不能被遗忘的地方——铁原,七十年后志愿军魂归故里 “1951年5月25日23点整,我在!”电话这头,傅崇碧军长用尽全力回了一句。另一端,彭德怀只吐出一句:“铁原,务必顶住。”话音沙哑,余音在山洞里回荡,好像炮声提前抵达。 铁原距指挥所不过百里,可从矿洞口望去,南侧天际已被火光烧得通红。那一夜,志愿军第十九兵团开始集结,第六十三军带着简单地图和不足一星期的口粮,向铁原高地摸黑前进。谁都明白,这一仗如果丢了,通向平壤、直指鸭绿江的大路就会彻底打开。 镜头拉到2014年3月28日上午,韩国仁川机场跑道上,一架涂有“056”的专机缓缓滑行。空管频率里传来一句平静而庄重的话:“我们正护送志愿军烈士遗骸返航。”高空两架歼十一伴飞,沈阳方向的跑道灯已全部点亮。四百三十七位战士,终于要回家了。 其中近一百五十具遗骸出土于铁原东南。考古队在弹坑与残壕中找到军帽、骡马蹄铁、未爆手榴弹,甚至还有一张被烧焦的日记页。每一件遗物都在提醒世人:七十多年前,这里是志愿军的“生死门”。 把时钟拨回1951年初夏。新上任的“联合国军”总司令李奇微踌躇满志。他在战场上捡到一块铁掌蹄铁,心里暗喜——对手还靠骡马运输,而他拥有机械化集群与制空权。于是,一项代号“屠夫”的北进计划被迅速拍板:直插铁原,随后直逼三八线以北。 彭德怀看穿这一点。后勤吃紧、部队疲累,他仍选择在铁原做一次“拦路虎”。电话里,他给十九兵团司令杨得志下死命令:“六十三军要是没了,也得给我咬住。”这种表态,在彭德怀的指挥生涯中屈指可数,可见局势险恶。 顶在最前沿的,是蔡长元的189师。川东北出来的蔡长元,个头不高,脸上带书卷气,却被兄弟部队叫“蔡石头”。原因很简单,他爱读兵书,更爱拼命。邓华曾想把他调去当军参谋长,蔡长元却站到总部破口大骂:“我不下火线!” 美军六个师加一旅一团,七万余人,坦克一百八十辆,日日夜夜炮弹如雨;对面的189师,九千四百人,火炮仅七十九门,没有重型反坦克武器。兵力差距摆在那里,李奇微认为三天就能解决战斗。 有意思的是,蔡长元布下的并非“硬扛”阵形,而是十几处“针刺”阵地:以班排为单位分散,正面抗击的连队仅占全师三成,其余部队隐蔽在侧翼山谷。美军一路北推,每遇阻力就急停、转向、清剿,生怕后背漏风。机械化洪流被频繁的“回头确认”折腾得气喘。 5月27日至29日,铁原东南阵地反复易手。第三天清晨,大雨倾盆。志愿军官兵把雨布罩在机枪口上,利用能见度差的机会接近美军工事。有人背着炸药包冲过去,一声“记得给我写信!”后,人没再回来,坦克却被炸瘫在原地。 弹药与粮食同样告急。说饿是真饿,部队把炸死的军马剥皮剁块,血水混着雨水白沸腾就抢着分。马肉半生不熟,有人夹了一口,笑道:“省火!”喊声被炮弹掀翻的气浪吞进嗓子里,却没人退缩。 雨停后,美军投入王牌骑一师和加拿大步兵,伴随航空兵轮番轰炸。189师566团整整一个加强营在高地上被凝固汽油弹吞没。蔡长元把军部电话线一扯,亲自带警卫排顶了上去。此时,全师还能握枪的不足两千。 铁原阻击已第十二天。傅崇碧抓紧抢修第二道防线,所有山炮、加榴炮集中配属给新接防的187师。6月10日凌晨两点,一发照明弹划破夜空,六十三军炮兵群突然齐射——横亘在公路上的百余辆坦克瞬间燃起火球,弹药车接连殉爆,震得地面都在颤。 李奇微此刻第一次承认:自己的推进时钟被完全打乱。美军被迫后撤整补,铁原战线就此僵住。六十三军硬是以不到万人伤亡的代价,守住了关乎全局的十五公里地带。第十四天黄昏,志愿军全线完成转移,新的防御圈已在三八线附近成型。 彭德怀没带随员,独自坐吉普颠到了前沿。见到189师残部,他摘下帽子,对剩下不到一个营的官兵说:“硬骨头,祖国记着你们。”没人哭,却都扭头抹汗,黄土与泪水混成一片。 蔡长元后来在洗伤口时,医生挑出了十一块弹片,有的实在挖不掉,留在体内陪了他四十多年。老人活到1992年,去世前一年,还在纸上写下两行字:“铁原,难忘;战友,安好。” 时光快进到2014年。沈阳抗美援朝烈士陵园,春寒未退,人们排队献花。那天没有隆重的仪式,也没有宏大的解说,只听见一位志愿军老兵执拐杖低声说:“孩子们回来了。”同行的小伙子问:“爷爷,铁原远吗?”老人摇头:“不远,就在心口这儿。” 记忆不会自动生锈。铁原的山岭、弹坑、野草、残壕,仍在静静诉说那些义无反顾的青春。每当国歌响起,那段炮火与马蹄声交织的旋律,仍会从丘陵深处传来,提醒我们:有一座名字普通的小城,曾用十四天改变了战场方向。那,就是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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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3xxx58

用户13xxx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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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16 11:49

前面180的牺牲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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