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58岁的邓玉芬喜极而泣,她原本以为七个儿子都已死,没想到老三永兴竟奇迹般地活着回来了! 这眼泪里裹着的,是八年抗战加三年解放战争里熬出来的血与筋。 密云县张家坟村的土坯房里,灶台上的铁锅还温着,邓玉芬攥着永兴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指甲缝里还嵌着没洗净的泥土——那是她刚从地里刨完红薯回来沾的。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像株老玉米般干枯的女人,曾把家里最后一把镰刀塞给儿子,说“去砍鬼子,别惦记娘”。 1938年的冬天,八路军挺进京郊,在密云一带打游击。村长带着战士来借粮,邓玉芬看着那些比大儿子永全还小的兵,冻得嘴唇发紫,突然往屋里喊:“永全、永顺,出来!” 两个半大的小子跑出来,她指着战士们:“跟着走,学本事,把鬼子赶出去!” 永全攥着她的衣角哭:“娘,家里就剩咱仨了……”她掰开儿子的手,往他兜里塞了两个窝头:“家里有娘,你们只管往前冲。” 这一送,就没停下。1940年平北抗战打响,二儿子永顺在攻打通县据点时中了埋伏,战友们说,他最后还举着步枪往炮楼冲,子弹打穿胸膛时,兜里还揣着邓玉芬给缝的护符。 消息传来那天,邓玉芬正在给八路军缝棉衣,针扎进手指,血滴在白布上,她抹了把泪,把血渍绣成朵小野花:“顺儿爱美,这样他走得风光。” 转过年来,三儿子永兴、四儿子永合要跟着部队去打兴隆。临走前,她连夜烙了二十张饼,每张饼里都夹了块咸菜。 永合才十六,抱着她的腿不肯放,她掰开儿子的手,声音哑得像磨盘:“合儿,你哥没了,你得替他多砍两个鬼子。” 没想到,永合在掩护群众转移时,被日军的刺刀挑中,倒在刚抽芽的麦田里——那片地,还是他开春时帮娘耕的。 村里人劝她:“玉芬,别让剩下的孩子去了,留个根吧。”她蹲在门槛上,看着院里儿子们种的桃树,树干上还刻着各自的身高记号。 “根?这村子、这国家,才是咱的根。根保住了,孩子才有地方长。”没过仨月,五儿子永功、六儿子永利又揣着她给的煮鸡蛋,跟着游击队上了前线。 她自己也没闲着。部队缺粮,她把仅有的半袋小米捐了,自己挖野菜掺着糠麸吃;伤员住到村里,她把炕让出来,整夜守着给伤员换药,伤口化脓的臭味熏得她直吐,吐完了接着换 日军“扫荡”时,她带着妇女往山里藏粮食,爬坡时摔断了肋骨,硬是咬着牙把粮袋拖进山洞,疼得晕过去前,还想着“这是给孩子们保命的”。 1944年的秋天最狠。先是传来五儿子永功在密云战斗中牺牲的消息,她刚把永功的衣服叠好,又听说六儿子永利在掩护大部队撤退时,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与鬼子同归于尽。 那天,她没哭,只是坐在桃树底下,一坐就是一夜。天亮时,树下落了一地叶子,她站起来,往灶台添柴,锅里煮的是给伤员的米汤——她知道,战士们还等着喝呢。 最小的儿子永强才十四,偷偷跑去参军,被她从部队里拽了回来。“你哥仨都没了,你得给娘留口气!”她红着眼骂,却在夜里给永强缝了件新褂子。 没过半年,永强还是跟着区小队走了,留下张字条:“娘,等打跑鬼子,我给您种满院桃树。”这字条,她压在枕头下,直到1947年,才从一位负伤的战士口中得知,永强在解放密云县城时,为炸掉敌人的碉堡,抱着炸药包冲了上去。 七个儿子,六个没了音讯。有人说“玉芬家的根断了”,她却在村口给八路军当交通员,每次送信都要翻三座山,脚底板磨出的茧子比鞋底还厚。她总说:“孩子们在天上看着呢,娘不能偷懒。” 1949年春天,村口突然传来喊“娘”的声音。她正给刚种下的桃树浇水,回头一看,一个拄着拐杖的汉子站在那儿,军装破烂,脸上有道疤,可眉眼分明是老三永兴! 永兴是1942年在平北突围时被俘的,在鬼子的集中营里没少遭罪,直到去年才被解放军解救,找了大半年才摸到家乡。 “娘!我回来了!”永兴“扑通”跪下,眼泪砸在地上。邓玉芬摸着他脸上的疤,那是被鬼子的枪托砸的 攥着他缺了两根手指的手,那是在集中营里被逼着挖矿时轧掉的。她笑了,眼泪却流进嘴里,咸得像当年永全走时塞给她的咸菜。 后来有人问她,七个儿子送出去,后悔吗?她指着院里新抽枝的桃树:“你看这树,砍了枝桠才长得直。 孩子们是为国家砍的,值!”那棵桃树,是永兴回来后栽的,每年春天都开满花,像七个儿子的笑脸。 邓玉芬的故事,不是个例。在那个山河破碎的年代,无数母亲把儿子推向战场,她们的眼泪落进土里,长出的是民族的脊梁。 她们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家破了,国没了,人活着也像野草”。这种把骨肉交给家国的勇气,比任何勋章都重。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1949年,58岁的邓玉芬喜极而泣,她原本以为七个儿子都已死,没想到老三永兴竟奇
史海沉钩
2025-07-16 00:0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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