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鳌山之战,7个太平军战士突袭清军,千余清军竟然四散溃退。清军统帅乌兰泰如实上报,把咸丰皇帝气得够呛。 1851年1月,洪秀全在金田起义,建号太平天国,起义军称为太平军。之后,太平军一路攻伐,于 9 月攻克永安州,这是太平军首次占领州城。 清廷震怒之余,急调各路兵马形成合围,乌兰泰率领的黔军与向荣统领的楚军成为围剿主力,两军以永安城为圆心构筑了绵密的封锁线。 出身满洲正红旗的乌兰泰,此时正处于职业生涯的关键期。这位火器营出身的将领,曾在镇压苗民起义中崭露头角,以 “治军严整” 闻名。 清廷将乌兰泰调往广西前线,本意是倚重其火器战术专长。但抵达战场后,乌兰泰发现现实远比想象的严峻,清军各部派系林立,向荣的楚军与黔军明争暗斗,绿营兵丁普遍染有鸦片烟瘾,军械多为鸟枪、大刀等落后装备。 太平军在永安进行了半年整训,确立了 “永安建制”,封王定爵,军队编制更为严密。东王杨秀清提出 “固守突围” 战略,利用清军合围尚未稳固之机,于1852 年4月5日夜悄然突围。 突围过程中,太平军以罗大纲部为先锋,采用 “声东击西” 战术,在古苏冲击溃清军防线,缴获大量军械粮草。 乌兰泰得知后,连夜率军追击,企图在太平军进入湖南前将其歼灭。独鳌山位于永安城东六十里的峡谷地带,两山夹一沟,是太平军前往昭平的必经之路。 乌兰泰判断太平军将在此处休整,遂亲率主力设伏。 4月8日黎明,太平军先头部队约三百人抵达独鳌山峡谷。按照乌兰泰的部署,清军千总李登朝率五百绿营兵埋伏于左翼山坡,参将经文岱率五百黔军屯驻右翼,乌兰泰自领亲兵在山顶指挥,约定以炮声为号发起总攻。 然而,战场态势的发展完全超出清军预期。太平军前锋并未急于通过峡谷,而是派出七名斥候进行侦察。这七人身着短褂,背负大刀,腰挎火绳枪,沿着峡谷西侧峭壁潜行。当他们发现左侧山坡的清军伏兵时,并未撤退,反而做出了惊人之举,直接发起冲锋。 这七名太平军战士利用地形优势,从峭壁俯冲,犹如天降神兵。清军伏兵本就因晨雾未散而心生恐惧,突然遭遇冲击,顿时陷入混乱。千总李登朝试图挥刀督战,却被溃兵撞倒在地,险些被踩踏身亡。 右翼的经文岱部听到左侧骚动,未等命令便擅自出兵增援。但这支黔军同样军纪涣散,士兵们担心太平军主力到来,前行数步便开始后退。 七名太平军见状,果断兵分两路,三人追击左翼溃兵,四人转向拦截右翼援军。他们利用清军士兵畏战心理,故意制造更大声势,时而放枪,时而呐喊,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 山顶指挥的乌兰泰目睹此景,气得 “须发皆张”,当即下令开炮轰击。但清军炮兵因慌乱操作失误,炮弹竟落在自家阵中,炸死炸伤数十人。 这一误炸摧毁了清军的抵抗意志,右翼黔军误以为太平军主力已到,纷纷扔掉武器向山谷底部逃窜。三百余名太平军后续部队此时恰好赶到,见状立即加入追击,整个战场变成一边倒的追歼。 这场战斗从清晨持续到午后,清军阵亡三百余人,丢失火炮三门、鸟枪二百余支,而太平军仅付出一人轻伤的代价。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那七名先锋战士在追出十余里后,从容返回本阵,全程未遇有效抵抗。 战斗结束后,乌兰泰面临着所有败军之将共同的难题:如何向朝廷奏报战况。 幕僚们纷纷建议 “修饰言辞”,将七人追溃千人的事实改为 “贼众大至,我军寡不敌众,奋勇力战”。 乌兰泰反复考虑后,决定如实上报,他给咸丰皇帝的奏折,详细讲述了独鳌山之战的经过。 像乌兰泰这样敢于承认失败,自揭其短的清军将领,可谓是凤毛麟角。当时清军将领虚报战功已成常态,与太平军作战时,往往 “杀良冒功” 或 “小败报大胜”。 向荣在永安围城时,曾奏报 “毙贼数千”,实则仅攻破太平军一处营垒。 乌兰泰给幕僚的解释是:“吾非不知欺瞒可免罪,但军心已溃,若再粉饰,恐日后无可用之兵。” 乌兰泰的奏折于四月中旬送达北京,摆在了咸丰的御案上。咸丰看到 “七贼破千兵” 的内容时,气得够呛,不过倒也没有处理乌兰泰。 独鳌山之战的荒诞场景,绝非偶然事件,而是晚清军事体系积弊的集中爆发。清军的溃败源于三个致命缺陷: 其一,军事编制的僵化与腐败。清军的绿营兵实行 “世兵制”,多数人视当兵为谋生手段而非职业。道光、咸丰年间,绿营兵额虽号称六、七十万,但实际能战者不足三成。独鳌山参战的千名清军,平日疏于训练,战时自然望风而逃。 其二,指挥系统的混乱与内耗。清军前线将领互不统属,乌兰泰与向荣的不和贯穿整个永安战役。战斗中,千总李登朝与参将经文岱各自为战,既不协同,也不请示。 其三,战术的落后。清军仍沿用百年前的传统战术,面对太平军灵活的 “小队突击” 束手无策。 乌兰泰的伏击战术虽有构想,却因士兵执行力低下而落空,反映出 “将有谋而兵无力” 的尴尬处境。 独鳌山之战后,太平军摆脱清军追击,进入两湖,进而席卷东南。
光绪元年正月,马占鳌带领清军对甘肃河州焦家坪地区的几个回民村庄展开了惨绝人寰的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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