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日本打遍了大半个中国,为何没有染指陕西?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悍然发动侵华战争,东北三省迅速沦陷。六年之后,卢沟桥事变点燃全面抗战的战火,北平、天津、上海、南京相继失守。 日军如潮水般南下西进,几乎占领全国大部分战略要地。就在这场巨大的风暴之中,陕西早早进入战时备战状态。 1937年11月,日军首次空袭潼关,拉开对陕西的军事企图。次年,国共两党开始联合构建黄河防线。潼关、府谷、宋家川到风陵渡一线,成为阻挡日军西进的重要屏障。 那时的黄河水流湍急,潼关峡窄如瓶颈,炮火部署密集。日军曾在不到两年时间内尝试强渡七十余次,每一次都铩羽而归。即使在最猛烈的一次突击中,桥梁刚架起数丈,就被炮火炸得粉碎。黄河,不仅是一条地理上的河,更是一道血与火铸成的战线。 同一时期,日军在山西方向推进,企图从北线突破。1938年3月,日军攻占府谷县城,这是他们在陕西唯一一次短暂得手。 但三天后,八路军与国军骑兵协同反击,迅速收复失地。此后,日军隔河对望,却始终未能更进一步。 1939年至1940年间,八路军与日军在黄河东岸反复拉锯,尤其在宋家川、凉水岩、马斗关等渡口,发生多次激烈交火。河防部队一边埋雷设障,一边夜袭扰敌,击退日军26师团和109师团多轮强攻。 1940年8月,百团大战在华北爆发。八路军主动出击,破坏铁路、桥梁、电线和通讯设施,打乱日军后勤调度。 晋西南、晋西北的根据地愈发稳固,牵制了大量日军兵力,使得其西进计划一再搁浅。中条山战役后,国军第四集团军在恶战中损失惨重,三百将士投身黄河以殉国。但日军也未能越过中条山防线,只能就地收缩兵力。 此时的延安,已是中共中央的心脏所在。延安城墙三面半被炸毁,日军飞机投弹数百次,密度居全国前列。延安塔之所以得以留存,不是因为敌人手下留情,而是飞行员需要它作为导航地标。 延安百姓在战火中修窑洞、藏粮食、办学堂,甚至组织情报网。黄土高坡上的每一条沟壑,都是抗战的神经末梢。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不得不将战略重心转向东南亚与太平洋。不久之后,华北方面军提出“攻占西安、进逼重庆”的“西安作战计划”。 文件中甚至列出兵力需求:10个师团、227万人、数千艘运输船和大量燃油储备。日军从地图上画出一条直线,从运城越潼关,再取西安、兰州、宝鸡,最终南下重庆。但他们很快发现,这条路线看似通畅,实则处处为难。 秦岭横亘,山地高耸,重炮难以推进,坦克无法编队。黄河水势不定,渡河器材架两次毁两次。战场一线风口极强,浮桥架设率低。 后勤线从华北延伸至潼关,运输时间长达一周,沿途游击队频繁破袭,补给车队常常被截断。更关键的是,日军内部油料告急,陆军与海军争抢资源。 一旦计划实施,其他战场将无油可用。日本参谋本部最终将“51号作战”贴上“无限期缓办”标签,西安攻略计划正式搁置。 与此同时,蒋介石设立西安行营,委胡宗南镇守黄河防线,部署40万兵力,炮群密布渭河平原。八路军则在陕北一线布下密集火力点,警备第6团、第8团多次击退强渡企图。 河东的八路军主力在晋西南活动频繁,形成东西呼应态势。日军即使越过黄河,也将陷入“正面遭遇国军,侧翼被八路军骚扰”的双重压力。 1943年,日本重提“攻略西安”计划,甚至扩大至“重庆攻略”。代号“5号作战”,意图从潼关突进西安,再由宜昌北攻形成合围。 但计划刚上报不久,美军在太平洋强势登陆,日军不得不抽调六个师团支援南方战场,“5号作战”随即搁置。 同年,日本军方统计发现,仅陕西方向的攻势,就需耗费三倍常规防御兵力。一次推进所需补给量达6万吨,铁路运力需每周1万节车皮,而中国战区铁路频繁被破坏,根本无法保障。 此时的陕西,已成为一块“高成本、低回报”的战略难题。日军情报机构将其归类为“地缘-民兵复合防区”,评语中写道:“成本指数过高,战略价值有限。” 1944年豫湘桂会战爆发,日军集中兵力南方作战,耗费巨大,西线攻势彻底终止。1945年初,安康遭遇最后一次空袭,标志着日军在陕西的军事行动画上句号。 陕西之所以从未陷落,离不开民众的血肉支撑。抗战期间,陕西出兵120余万,占人口九分之一。14岁的王汝厚在潼关修铁路、送弹药,15岁的马拴柱为掩护粮仓,将羊群赶入雷区。 商户拆门板建掩体,妇女送饭运伤员,拉卜楞寺僧侣出资购机支援前线。马步芳骑兵在河西走廊游击千里,少数民族民兵组织密布边境。整个陕西就像一台庞大的战争机器,每一根螺丝都咬得死紧。 如今走进潼关古城,砖缝间仍嵌着锈迹斑斑的弹片。黄河岸边,曾经的战壕已被青草覆盖,却依稀能辨出当年士兵踩出的窝窝。站在高坡俯瞰,仿佛还能听见那一句来自战火中的呐喊——想过黄河,先问问我们答应不。
1946年1月,山东华丰煤矿日军守备队准备离开,想要拖着大炮等重武器回国。八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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