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1年，见三藩之乱将平息，王辅臣深知难逃康熙的清算，决定自杀，让亲兵在他睡熟后，用桑皮纸喷酒，一层一层蒙住口鼻。 这死法选得极缓，桑皮纸吸了酒，软得像棉絮，却能一点点闷住呼吸。王辅臣要的就是这份慢——他得在弥留之际，把这辈子的账在心里算清楚。 桑皮纸贴到第三层的时候，老贼骨头里渗出冷汗。当年给李自成当过马弁，转手把大顺军布防图卖给多铎；后来跟吴三桂拜把子，康熙撒把银元宝又把他撬回清营。陕北老家骂他"王半马"——意思是做半辈子叛徒不如半头骡子值钱！可鼻尖黏湿的纸透着高粱酒香，恍惚倒看见第一个被他坑死的主子：洪承畴被俘那年，是他在城墙暗角射的冷箭... 细琢磨王辅臣这一生，像条蘸饱脏水的破抹布。闷死自己时淌的泪，半为自己半为沉没成本——叛变次数太多，连当忠臣的资格都赔光了。权力赌桌上的老赌棍，临了才发现庄家早换了骰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