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前婆婆家接女儿，本来想塞给老人200块钱，翻包才发现现金忘带了，转头去超市

下午去前婆婆家接女儿，本来想塞给老人200块钱，翻包才发现现金忘带了，转头去超市提了桶玉米油，顺带拎上一袋苹果、一大串香蕉。 超市的玉米油在促销，贴着黄色的特价标签。记得前婆婆总说这种油炒菜不冒烟，上次给她买过一桶，她逢人就夸我细心。苹果挑的是红富士，个个溜圆，女儿最爱啃这种脆甜的。香蕉选了带点青头的，前婆婆有糖尿病，说放两天再吃正好。结账时收银员扫条码的声音哗哗响，我数着手里的零钱，忽然想起以前住在一起时，她总把找零的硬币攒在玻璃罐里，说给孙女买糖吃。 敲门前听见院里有动静，是前婆婆在给月季浇水。她穿的蓝布围裙还是我买的，边角磨出了毛边。看见我手里的东西，她直摆手说又花钱，转身喊屋里的女儿，说妈妈来了。女儿像只小炮弹冲出来，扎进我怀里，小手里还攥着半块饼干，说是奶奶烤的蔓越莓饼干。 进屋时闻到一股香味，厨房的锅里炖着排骨。前婆婆说知道我今天来，特意多炖了点，让我带回去给女儿晚上吃。客厅的茶几上摆着洗好的草莓，是昨天女儿念叨想吃，她一早去早市抢的新鲜货。我看着那些红得发亮的草莓，想起以前吵架最凶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默默买好我爱吃的菜，等我气消了端上桌。 女儿拉着我看她的画，墙上贴满了蜡笔画。有幅画里三个小人手拉手，她指着穿红衣服的说这是妈妈，蓝衣服的是爸爸，中间戴围裙的是奶奶。前婆婆在旁边择菜，说女儿天天盼着我来，夜里睡觉都抱着我买的兔子玩偶。我的眼眶有点热，赶紧低头看画，假装被颜料沾了手。 上次来接女儿，看见前婆婆的电动车筐里放着药盒。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说老毛病，腰疼。我第二天请了半天假，陪她去医院做检查，排队缴费时她总说不用我管，自己能行。医生说要贴膏药，我跑了三家药店才买到她要的那种，回来时看见她正给女儿梳小辫，手法比我还熟练。 饭桌上女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奶奶教她叠纸船，还带她去公园喂鸽子。前婆婆给我夹排骨，说这肉炖得烂，适合我这种牙口不好的。她没提我和她儿子的事，没问我们以后打算怎么办，就像以前无数个普通的周末，我们只是一家人在吃饭。 临走时前婆婆塞给我一个布包，打开是晒干的艾草。说这是她在老家摘的，煮水泡脚治失眠，知道我最近总熬夜。我想起以前她也是这样，我随口说一句肩膀疼，她第二天就找来草药给我敷。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关心，以前总觉得是理所当然，现在才明白有多珍贵。 下楼时女儿趴在我背上，说奶奶偷偷给她塞了零花钱，让她别告诉你。我捏着女儿肉乎乎的小手，看见前婆婆站在阳台上挥手，蓝布围裙在风里轻轻飘。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地上，斑斑点点的，像那些散落在日子里的暖心事。 电动车筐里的排骨还热着，用保温袋装着。女儿在后座哼着歌，手里把玩着前婆婆给的小风车。路过街角的花店，看见门口摆着康乃馨，忽然想起下周是前婆婆的生日。以前总记不住这些日子，都是她自己买个小蛋糕，说一家人在一起天天都像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