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看我有多余的房子，想借我房子给他儿子结婚，说让我沾沾喜气，我回了一句:“你都

亲戚看我有多余的房子，想借我房子给他儿子结婚，说让我沾沾喜气，我回了一句:“你都穷的借房结婚了，我沾什么喜气，你想吸我财气吧。” 饭桌上的红烧鱼还冒着热气，三舅的手在桌布上蹭了蹭，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起来：“大外甥，你那套滨江的空房，正好让你表弟结婚用用呗？新房没下来，总不能让新娘子住老破小吧？” 我正夹着块排骨，闻言手顿在半空。桌上的其他人都停了筷子，二姨往我碗里添了勺汤，眼神示意我别冲动。三舅还在自顾自说：“就用半个月，办个仪式，请几桌客，过后立马腾出来。你看你现在日子过得滋润，借房子给亲戚结婚，沾沾新人的喜气，对你财运也好不是？” 我把排骨撂回碗里，骨头上的油溅在桌布上，晕开个小印子。“三舅，”我扯了张纸巾擦手，声音不高，“那房子是我前几年咬着牙贷着款买的，首付掏空了我和媳妇攒了十年的钱，月供还得还到五十岁。您说沾喜气，可表弟这婚结得急，连新房首付都没凑够，借我的房当婚房，这喜气我怕是沾不起。” 三舅的脸一下子红了，从耳根子蔓延到额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沾不起？都是一家人，帮衬一把怎么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去年您借我爸的车去接亲，回来保险杠刮花了，说‘亲戚间这点小磕碰算啥’，最后还是我爸自己掏钱修的。”我没抬头，盯着碗里的米饭，“前年表弟借笔记本电脑脑写论文，还回来时键盘上全是油渍，充电器也丢了，您当时说‘年轻人毛躁，别计较’。现在要借的是房子，不是筷子碗，刮花块墙皮，或者办仪式时洒了酒烫坏地板，到时候我是计较还是不计较？” 旁边的表妹想打圆场：“哥，三舅就是着急，表弟女朋友那边催得紧……” “催得紧就该自己想办法，”我打断她，“结婚是大事，可哪有借别人房子当婚房的道理？真要为新娘子着想，早该踏踏实实攒钱买房，而不是琢磨着借亲戚的房充门面。您刚才说沾喜气，可我怎么听着，像是想借着这‘喜事’，把我辛苦攒下的家底分点去？” 三舅猛地拍了下桌子，鱼盘里的汤汁晃出来：“你这叫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不借就不借，说这些酸话干啥！”他站起身要走，二姨赶紧拉住他：“老三家的，孩子年轻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接话，看着桌上凉下去的菜。那套滨江的房子，是我和媳妇加班加到凌晨三点，一个项目一个项目熬出来的。阳台能看见江景，媳妇说等退休了，就在那儿摆个藤椅晒太阳。当初装修时，连踢脚线的颜色都是我们跑了五趟建材市场定的，怎么可能随便借给人办婚礼？ 散席时，三舅没跟我打招呼，背着手走得飞快。二姨拉着我说：“都是亲戚，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把话说这么死？”我看着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来，心里有点沉。 亲戚之间讲究帮衬，可这帮衬总得有个底线吧？要是今天松了口，明天是不是就该有人来借存款周转，后天又该有人说“反正你钱多，分点给穷亲戚怎么了？换作是你，碰上这种打着“沾喜气”的旗号想占便宜的亲戚，会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