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新上任的厂长想把老电工换掉，换成自己的人。老电工听说后直接申请休15天年假走

公司新上任的厂长想把老电工换掉，换成自己的人。老电工听说后直接申请休15天年假走人了。当王建国把年假申请表拍在人事科桌上时，窗外的蝉正扯着嗓子嘶鸣。玻璃幕墙映出他布满皱纹的脸，鬓角的白发在空调风里轻轻颤动。人事科的小王接过表，眼神里满是惊讶：“王师傅，您这年假怎么突然......”“就按规定办。”王建国打断他的话，转身时工装口袋里的万用表跟着晃了晃。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半小时就传遍了厂区。机修车间的老李拽住他：“听说厂长要让他侄子接手电工岗？”王建国摸出烟点上，火光映亮他眼底的嘲讽：“干了三十年的活，比不上人家有个好亲戚。”烟灰簌簌落在磨得发亮的劳保鞋上，他突然想起刚进厂时，老师傅手把手教他接线的模样。厂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王建国路过时听见里面传来笑声。“叔，那老东西一走，以后线路维护就全听您的。”是个年轻的声音，带着刻意讨好的谄媚。“哼，早该换了，老顽固，一点都不配合工作。”新厂长的皮鞋在地板上碾灭烟头，火星溅在王建国亲手安装的防火线槽旁。十五天假期，王建国过得比上班还清闲。每天早上在公园打太极，下午陪孙子玩遥控车，可手机却没消停过。车间主任发来消息：“王师傅，三号生产线跳闸了，新来的电工查了两小时没找到问题。”他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最终只是锁了手机。第八天深夜，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寂静。值班员带着哭腔：“王师傅，变压器冒黑烟了！整个厂区都停电了！”王建国掀开被子坐起来，妻子在旁边嘟囔：“不是辞职了吗？”他握着手机沉默片刻，窗外的月光照在墙上的“技术标兵”奖状上，那是他连续十年获得的荣誉。第二天清晨，王建国出现在厂区门口。保安小刘赶紧开门：“王师傅，您可来了！厂长急得在办公室骂人呢。”走进配电室，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几个年轻电工围着冒烟的变压器手足无措，厂长侄子正拿着螺丝刀对着线路乱捅。 “住手！”王建国冲过去打掉对方手里的工具，“带电操作不要命了？”他戴上绝缘手套，万用表的指针开始快速摆动。二十分钟后，他扯出一截烧黑的电线：“线路老化没及时更换，再晚半小时，整个配电房都得炸！”厂长阴沉着脸站在人群后，额角渗出细汗。消息再次传开，这次却是截然不同的画风。食堂打饭的阿姨直摇头：“新来那小子，连电闸和开关都分不清。”仓库保管员偷偷说：“上次他修照明，差点把灭火器当工具箱砸电线。”而王建国的工位上，不知谁放了瓶冰镇汽水，瓶身上凝着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假期结束那天，王建国收拾好工具箱。厂长突然出现在车间门口，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老王啊，年轻人确实经验不足，您看......”“我申请调去后勤。”王建国头也不回，“配电室的维护手册在第三格抽屉，每个月5号检查防雷装置，雨季前要......” 新电工上岗那天，王建国正蹲在花坛边修剪冬青。远远看见厂长侄子被一群工人围住，手里的电路图皱得像废纸。“王师傅！”车间主任一路小跑过来，“生产线又停了，您看......”王建国直起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让他自己查，咱们后勤的活还没干完呢。” 三个月后的深夜，厂区再次陷入黑暗。这次没人给王建国打电话——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能在十分钟内找到故障点的老电工，已经彻底成了“后勤人员”。而在厂长办公室，暴怒的吼声穿透门缝：“这月第三次停电！你不是说学过电工？”年轻的声音带着哭腔：“叔，我......我真不会修......” 第二天清晨，王建国推着垃圾车路过配电室。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杂乱的翻找声。他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张纸条塞进门缝，上面工整地写着：“检查电容补偿柜，左上角接触器触点氧化。”阳光洒在他的后背，工作服上“后勤”两个字，在晨风中轻轻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