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和我同时怀孕。公公说，谁生下男娃我就奖励30万，生下女娃就奖励10万

弟媳和我同时怀孕。公公说，谁生下男娃我就奖励 30 万，生下女娃就奖励 10 万，弟媳和我都很爽快的答应了。分娩时，一家人都很紧张。最终弟媳生下一个儿子，我的孩子出生后，我傻眼了，我生的是女儿。 产房的门推开时，走廊里的脚步声都乱了。护士先报了弟媳那边的喜：“七斤二两，大胖小子！”公公手里的搪瓷缸“当啷”磕在长椅上，红着脸往弟媳病房冲，嗓门亮得能掀了天花板：“好！好！这三十万立马打过去！” 我这边的门后，护士抱着襁褓站了会儿才进来，声音轻了不少：“母女平安，五斤八两，小姑娘可精神了。” 我侧头看襁褓里的小脸蛋，皱巴巴的，睫毛却长，闭着眼还在吧嗒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软乎乎的，可鼻尖又莫名发酸。早上进产房前，弟媳还拉着我的手笑：“不管男女，咱们都当姐妹淘。”那会儿我还拍着她的手应，觉得公公就图个热闹，谁能想到真分这么清。 病房门被推开条缝，婆婆探进头，手里的保温桶晃了晃：“给你炖了粥……你弟媳那边我得盯着，月嫂刚到。”说完没等我应，脚底板像抹了油似的滑走了。 老公攥着我的手，指腹磨得我手背发烫：“别往心里去，爸就那样，老思想。咱闺女多好，比小子贴心。”可他说话时，眼睛瞟着窗外，那儿能看见公公正给弟媳病房的窗户擦玻璃，擦得比自家客厅还上心。 第二天弟媳下床时，公公提着个红布包来了，当着一屋子亲戚的面，把银行卡塞给弟媳：“拿着！这是说好的！”弟媳笑得合不拢嘴，抱着孩子让公公抱，小家伙一咧嘴，公公乐得皱纹都堆成了花。 我这边的床头柜上，放着婆婆中午送来的粥，米是夹生的，菜里还飘着根头发。老公偷偷去楼下买了份燕窝，刚拆开，公公就进来了，手里捏着个信封，往床头柜上一放，没看我，只盯着墙：“这是十万，也拿着。都是喜事，别多想。” 信封薄薄的，边角磨得毛糙。我没碰，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手，她攥住我的指尖，劲儿还挺大。 傍晚亲戚们来看孩子，挤在弟媳病房里说笑，夸孩子天庭饱满，将来准有出息。路过我这儿，顶多探头看一眼：“哦，是个丫头啊，也挺好。”话音还没落，脚步就挪走了。 夜里女儿醒了，哼唧着要吃奶。我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忽然想起刚查出怀孕时，我和弟媳凑在一起挑婴儿床，她选蓝色，我选粉色，都说“管他男女，喜欢就好”。 可现在，三十万和十万，像道无形的墙，把两个刚出生的孩子隔在了两边。我低头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她睁眼瞅我，黑葡萄似的眼珠亮闪闪的。 这钱分的是数目，可孩子都是娘身上掉的肉。往后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这轻重亲疏，真能按钱算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