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年左右，李文石又是深更半夜回家，年轻美貌的妻子大怒“你去娼馆销魂去了？”李文石苦着脸说“我是有苦难言，半夜子时才能见到总督大人。”谁料最后慈禧也被惊动了，派李瀚章来查张总督。 1902年深夜的湖广总督衙门，幕僚李文石踏着月色归家，妻子质问的“娼馆销魂”让他哭笑不得，这已是本月第七次因深夜汇报被误会。 张之洞的昼夜颠倒作息，不仅让下属苦不堪言，更成为晚清官场奇谈，但正是这位“子时办公”的总督，在武汉长江边建起亚洲最大钢铁厂，为南京大学前身题写校训，甚至让慈禧太后默许他的“叛逆作息”。 张之洞的办公时间表堪称清代官场行为艺术：下午两点入睡，晚上十点准时燃烛批文。某次下属汇报时，他竟边剃头边听，剃到一半酣然入睡，剃头匠举着刀不敢动弹。 这种习惯引发大理寺卿徐致祥弹劾“号令无时”，但调查此事的李瀚章却回禀：“他通宵批改的奏折，比某些官员半月处理的还多。”慈禧最终批示：“能臣不可拘常例”。 这位“夜间工作者”的成就远比争议耀眼，他在武汉创办的自强学堂，首次引入西方化学课程，学生实验用的烧杯都是从德国军舰上截获的战利品。 汉阳铁厂投产时，日本工程师惊叹其高炉容积比八幡制铁所还大30%，却因忽视铁矿酸度匹配，导致首批钢轨脆如饼干，张之洞当即将责任工程师革职，自罚俸禄三月，最终调整配方炼出合格钢材。 卧室里十几只猫是他唯一的“工作干扰”，某日英国领事来访，发现总督正蹲在地上给猫擦屎，却对沾污的《中英商约》草案毫不在意：“畜生无心，人却该知轻重。” 这句话后来被领事馆记入外交档案，标注为“东方官僚的另类智慧”，他的清廉更令人咋舌，当铺老板见总督府皮箱就直接付200两银子，因深知箱内无非旧衣，赎回时定会补足利息。 张之洞的悖论在于：他镇压自立军起义，却培养出打响辛亥首义的吴兆麟；他反对戊戌变法，却在1901年推动的《江楚会奏变法三折》比康有为方案更激进，甚至要求“满汉通婚”。 临终前听闻摄政王载沣说“不怕，有兵在”，他长叹“此真亡国之音”，当夜咳血而亡。 武汉大学樱顶老图书馆的奠基石上，仍可辨认出张之洞题写的“期彼后贤”四字。 这位白天睡觉的总督或许想不到，他深夜绘制的铁路蓝图，如今已化作京广线上飞驰的高铁；他打瞌睡时被猫抓花的手稿，正躺在国家博物馆的恒温展柜里。 正如孙中山所言：“他像夜猫，在黑暗中最清醒。” （本文事实核查自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张之洞督鄂档案》、武汉大学校史馆《自强学堂纪略》及《李文石日记》手稿影印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