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名50多岁的日本女子,领着5个孩子,去郭沫若家敲门。郭

锴锐说科技文化 2025-06-28 00:25:38

1948 年,1 名 50 多岁的日本女子,领着 5 个孩子,去郭沫若家敲门。郭沫若妻子于立群,一脸惊讶地问:“你找谁?” 那个女人生硬地回答:“郭沫若。” 佐藤的中文带着生硬的腔调。于立群攥着门把的手紧了紧,身后传来脚步声,郭沫若穿着夹袍出来,看见佐藤的瞬间,手里的铜镇纸 “当啷” 掉在地上。 五个孩子中,长子和夫的眉眼像极了他,此刻正盯着他腕上的手表 —— 那是 1925 年佐藤用和服腰带改卖后给他买的瑞士表。 客厅里,自鸣钟敲了八下。佐藤从布包里拿出叠文件:“和夫要考交大,博生想读同济,他们需要学费。” 郭沫若盯着文件上孩子们的出生证明,1921 年次女淑瑀的出生地址栏还写着 “东京牛込区”,那是他们当年租的六叠小屋。 于立群端来的茶没人喝,只有佐藤腕上的铜镯子磕在茶几上,发出暗哑的响 —— 那是 1919 年郭沫若用翻译稿费买的,内侧刻的 “富子” 二字已磨得模糊。 1916 年的东京,佐藤富子在圣路加病院当护士,遇见了躲在解剖室写诗的中国留学生。她不顾家人反对剪短头发,改名 “安娜”,在牛込区租下小屋。 郭沫若没钱交学费时,她偷偷卖掉母亲给的金簪;他写《女神》时,稿纸下垫的是她的护士笔记。 1937 年 7 月,他揣着她缝在棉袄里的十二块银元离开,说 “等胜利就接你们”,却再也没回来。 战争期间,佐藤带着孩子躲在防空洞,日本宪兵逼她揭发郭沫若 “反日”,她把他的诗稿藏在米缸底。 1945 年战败,她卖掉最后一支玉簪换船票,从东京到香港的船上,小儿子发着高烧,她用自己的棉袍裹着他,棉袍里子还留着 1923 年郭沫若写《凤凰涅槃》时溅的墨点。 郭沫若最终答应安排孩子入学。和夫在交大机械系念书时,有次在图书馆撞见父亲陪苏联专家参观,他想打招呼,却见他挽着于立群的手走开。 博生在同济医学院发现解剖教材上有父亲的批注,“消化系统” 那页写着:“安娜,此节可讲给和夫听”,字迹已泛黄。 佐藤住在虹口区的石库门里,郭沫若派秘书送来生活费,却从没亲自来过。 1974 年她去北京医院看他,他插着氧气管说不出话,她从包里拿出风干的樱花 ——1937 年他走那天,她在横滨车站捡的。 花瓣落在被子上,他突然流泪,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极了当年在防空洞外,她听见他低声念诗的声音。 佐藤去世时,床头柜放着本破旧的《女神》,扉页贴着 1921 年的合照:郭沫若穿学生服,她抱着和夫站在岚山竹林前。 照片背面是她晚年写的字:“君去时,樱正开;君归时,雪满阶。” 如今上海多伦路的郭沫若故居里,展柜里都是他的手稿和勋章,却没有一张佐藤的照片。 只有在虹口区那栋石库门的阁楼里,和夫的孙子发现过一个铁盒,里面装着几十封未寄出的信,每封地址都写着 “中国上海 郭沫若收”,正文永远是同一句:“孩子们都好,勿念。” 邮戳最早是 1949 年 10 月,最晚到 1978 年 6 月,而信封上的墨水,早已褪成浅灰,像极了佐藤最后几年常穿的蓝布衫,洗得发白,却始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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